人们甚至无法看清他的背影,只有那穿过每个人脖颈的光线至今仍若隐若现。
当光线彻底消失,所有守卫连同吃瓜的金斯利族人全部应声倒地。
如果检查他们的死法,就会发现他们的脖子那儿多了一个被烧焦的孔洞,透过空洞可以从前面看到背后的景色。
凉得不能再凉了。
当然,阿泰尔也不是乱杀一通的,他只杀了金斯利家族的人,至于他们的亲戚朋友客人并没有惨遭毒手。
莫雷和他的母亲也幸免于难。
金斯利家族的隐患至此便清理完全了,随着阿泰尔的一个手势,所有黑袍人有组织有纪律地离开、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当莫雷跑过去寻找多米的身影时却一无所获,那里除了守卫的尸体就是金斯利族人的尸体。
曾经根本无法踏足的地方,现在连狗都不来。
他无奈地回到母亲的身边,欲哭无泪。
“怎么了?”
虚弱的母亲依旧关注着儿子的一举一动,似乎想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再见证一会儿他的成长。
莫雷搀扶着母亲,一步一步地往家的方向走去,经过那个和多米约定的位置时眼神都黯淡了些,不过还是强撑起笑容:
“唔没事,对了母亲,我今天在路上捡到了六枚铜鹰呢,回去我们吃点好的!”
“你这孩子,”女人又是责怪又是宠溺地看着莫雷:“捡到钱要还给失主哦,这对他们可能也挺重要的。”
这六枚铜鹰是多米从两个混混身上搜下来给他的定金,那两个家伙也算是失主吗?
莫雷才懒得把钱还给他们呢,只是敷衍地应了几声。
女人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
是啊,以他们现在的生活状况,还当什么三好市民呢?
当天,在把母亲送回家后,莫雷去集市买了一块新鲜的牛腩和蔬菜,带回家,给这位为他辛劳大半辈子的可怜女人做了顿牛腩煲……
两天后,一座位于城郊的别墅里。
宽敞的大床上,刚刚恢复过来的多米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皮子一打开就看到了个陌生的天花板。
从床上坐起来望向外面,他的房间外就有个阳台,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花花绿绿的植物长得郁郁葱葱,很是喜人。
通往阳台的门敞开着,清风灌进房间里,温度让人很是舒适,只是这风里咋有一股烟草味儿?
过了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阳台外走回房间里,一进来就看到了苏醒的多米,正坐在床上和他对视着。
阿泰尔手里正拿着个烟斗,那股呛鼻的烟味儿正是他发出来的。
“哟废物,醒了啊。”
“阿泰……这里是?”
多米环顾四周,相比起城堡的古韵奢侈,这里更加简约,更有生活的气息。
“哦这儿啊,是布洛菲尔德在自家领地的别墅之一,你不知道吗?”
为啥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有点微妙的感觉呢?
明明是自己的家啊……
“好吧我还真不知道,”多米回想起那时的情景,好奇问道:“对了,那之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