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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临盆(第2页)

因为已经是九月有余的月份,容昭仪有点腹大难行。她迈着细碎沉重的步子落在后头,而恪贵妃略快她一步走在前头,二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关于孕子生产之事。

容昭仪扶托着腰部,喘了口气对恪贵妃道:“贵妃娘娘,咱们前头叙芳亭稍坐会儿子罢?”恪贵妃耀如春华的笑意里掺着浓浓的讥讽:“才走一会儿子就吃力了?倒是本宫累着你了。”

“岂敢呢娘娘,是臣妾自己的缘故,但求娘娘疼一疼臣妾也就是了。”容昭仪胆怯地垂着头,不敢顶—撞恪贵妃,她深知昨夜去朝阳宫之事是莽撞了,所以今日胆战心惊的,不敢有丝毫忤逆恪贵妃的举动。

但她一想到徽予是被瑃嫔截了去,就又在沉闷中升起浓烈的怒火与不忿来。

恪贵妃不置一词,只是提步往叙芳亭款款走去,千珊抢先一步,将袖中帕子铺设在石凳上,千璎则扶着恪贵妃上台阶落座。

容昭仪这头也有人伺候着坐下,甫一落座,她顿觉如释重负,浑身舒快了好些,眼前的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瞧着也让人心情愉悦起来。

恪贵妃侧头往亭子外的东南处望去,唷了一声:“那不是瑃嫔么?”

容昭仪才轻快起来的心情登时如坠谷底,她平坦的唇角立时下垂,怒目睥睨而去,口中叱骂:“那个狐媚子,眼瞧了就心烦。”恪贵妃晶莹绯红的蔻丹轻轻滑过自己芙蓉般的白皙光洁的面颊,带着玩味斜眼瞥向瑃嫔。

远远的,依稀可以听道瑃嫔吐露的娇羞词句,她半扶着荣耀秋菊一般的面庞,那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笑靥翻腾着醉酒般的酡红,她问:“真的能在这儿遇着皇上么?”

她身边的钗屏笑得迎合谄媚:“打听的消息,想来不会错的。主子今儿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堪春红,皇上见了,一定喜欢。”她得意洋洋地说,“主子原就是盛宠,今儿再见皇上,伴驾左右,在这留芳苑走一遭,岂不更锦上添花?”

恪贵妃听了这些话,如听笑话一般,只拿一双溢满了鄙夷与轻蔑的眼示意宁福。

宁福早先一步站在亭边,一甩手中拂尘,尖着嗓子,朗声道:“恪贵妃娘娘、容昭仪娘娘在此!”

瑃嫔脸上少女含春的笑容戛然而止,一时有些惊慌失措,四下一看,只见不远处叙芳亭里坐着恪贵妃同容昭仪,她的脸因羞愤而变得通红,她轻嗽两声,压抑住浑身的不自在,上前来给恪贵妃同容昭仪请贵安。

容昭仪不拿正眼瞧她,越看她越闷气,于是一口啐道:“宫里待得久了,真是甚么人都见得着。这不顾矜持,不怕丢脸面地上赶着的,今日也算见识到了,真真儿是奇闻轶事一桩!好歹是广陵候的女儿,难不成因着是庶出,就自轻自贱地做出那些下作狐媚的事来?!”

瑃嫔被这空口白牙的一通抢白噎的气血上涌,双耳涨红,一腔子怒火堪堪要喷射出来。

瑃嫔直起身子,她虽然因为气急败坏而浑身战栗着,但仍倔强地梗着脖颈:“娘娘这话嫔妾却不明白,在宫里各司其职,中宫皇后管理六宫,妃御们自都是伺候皇上的,何来自轻自贱之说?难不成侍奉皇上竟成下作之事了?”

谁料瑃嫔胆敢开口驳斥,容昭仪一时也有些愣神,又气恼又不忿,指着瑃嫔的手指微微颤抖,口中却说不出些甚么来了。

恪贵妃却不骄不躁,徐徐道:“瑃嫔好一张巧嘴啊,怪生哄得皇上这样疼爱你。你头上那支和田玉蝉翼掐金丝翠翘燕钗,合宫只三支,一支在未央宫,一支在朝阳宫,如今第三支倒飞到你头上去了。”

容昭仪淬血一般的目光陡然射去,嫉妒、不忿、怨火一刹那尽数迸发开来,她连连冷笑数声:“巧言令色!不过是一支钗,贵妃娘娘、德妃娘娘也没见戴在头上招摇的,偏你小家子气,要戴在头上显摆!”

恪贵妃并不阻拦她的口无凭栏,只冷眼瞧着她二人剑拔奴张。

瑃嫔涨红着脸,因被羞辱,眼泪不自觉在眼眶中滚—烫地翻滚着,她只觉脑仁蒙蒙地发着胀痛,眼前白一阵黑一阵地晕眩着,尚未回过神来,口中已吐字而出:“娘娘只怕是恩宠不再,才这样排揎臣妾的罢——”她话未说完,脸上已遭了一个火辣的掌掴,她旋即清醒过来,踉跄摔倒在地。

而容昭仪扶着石桌,脸色青灰,双腿打着颤,她捂着肚子,趔趄着跌坐在石凳上,手掌心传来的火辣被腹部翻涌而来的刺痛所吞灭,她失声尖叫:“疼——”

一边的宁福见着了地上渐渐淌开来的猩红的血,尖锐的声音高喊起来:“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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