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马上就投降,我只要在基尔港苟到战争结束就好。不敢说以后是不是一帆风顺,但最要命的这段时间已经过去了。
第一卷:18唯一生路
医院的争夺还在继续。
苏军三面包围这座扎在东岸最后的据点,空旷的广场区上遍布苏军士兵的尸体和坦克的残骸。他们的牺牲不是没有收获,医院千疮百孔的外墙、燃烧的废墟,被摧毁的外围防御工事和隐蔽的直射火力都是战果。
但最大的战果却还未有人摄取。
那就是拿下这座医院。
尽管苏军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但还是被据守在此处的德军奋力击退,战况从半个小时前就一直处在焦灼的状态。
参与进攻的苏军人数众多,但论补充兵力,滞留在东岸的德国平民的数量反而更胜一筹。说来残忍,这些未经训练的平民组建的突击队能有效分散对面的火力,而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则能趁平民被射杀的机会消灭苏军的有生力量。
卑鄙得令人无奈。
“如果他们现在不死,等到医院被攻占,他们的结局也是被俄国人折磨致死。与其这样,为什么不轰轰烈烈战死?最起码死得像个男人!”浑身脏污的指挥官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汗,对着劝说自己不要再派遣突击队上去送死的军官吼道。“半个小时前,西岸就已经发来最后一封电报:‘没有援军,没有撤离,战斗至最后一人。’”
“换句话说……我们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在不许后撤的抵抗中绝望,在绝望的抵抗中走向灭亡。
西岸的指挥官很清楚,如果有撤离船只,东岸的兄弟部队抵抗决心就不会那么坚定。
布置防区需要时间,部队重整需要时间,物资调配需要时间,甚至媾和也需要时间。而时间……就是生命。
“医院大门被突破了!”
原本颓废了指挥官又一次被注入了力量,他跳起来,重新戴上蒙尘的军帽,亢奋地对传令兵喊道:“告诉所有人,层层抵抗!我们决不投降!”
“你!”在冲出去之前,他指着这名请求仁慈的军官。恢复了一点清明。“你知道该怎么做。”
夜色中,一艘军舰正在向火光冲天的医院靠近。
“看样子我们还不算晚。”放下望远镜,青年尉官说道。
“一分钟后靠岸。”格里芬看了眼距离,说道。“我们得告诉他们,让他们往这里靠近。”
身处于火光之中,人很难看清黑暗中的齐柏林伯爵号,必须告诉走投无路的军民自己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去!”里希特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好,那就交给你了。”格里芬拍拍他的肩膀,同意道。“除了平民,还有那些伤兵,能带多少是多少。”
她也知道有些伤兵没有自主行动能力,为了不落入苏军手里,留守友军在离开前会先把他们送上路。而施奈德班长目前的身体状况……只希望他没事吧。
“知道了,你就看我的吧。”
他没想太多,只是不想让格里芬一个人抢尽所有的风头。
等船停稳再派人去通知时间太久,他直接从船右舷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地上,瘦小的身影开始向火中移动。
“他……”看着这个从二十几米高跳下去还活蹦乱跳的孩子,尉官目瞪口呆。
“他也是超级战士。”格里芬解释道。
“但他没有你厉害。”尉官点头释然,看向女孩的眼中透着狂热。
那种含义让格里芬感到不适。
一想到对方是党卫军,她就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