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建安直言不讳:“真的啊!我家南初一直想着你,当初你离开,她情绪抑郁了好久呢,还吃了两年的舍曲林。舍曲林你知道是什么药吧,抗抑郁的!她拉着她那闺蜜乔予,到处找你,不知道多急……”
南建安后面的话,苏经年一句都没听进去。
耳朵嗡嗡的,像是灌了水一样。
他坐在那儿听着电话,可周遭一切,像是静止了一般。
吃了两年的舍曲林,为他……
心跳震颤,发麻。
南建安啰啰嗦嗦说了很多,“小苏啊,现在伯父遇到低谷了,我吃苦没事,可娇娇要是离婚了,真的一无所有,她从小过惯了好生活,我哪里舍得她跟我和她妈一起吃苦?你要是还想着她,还爱着她……”
“你能帮我和南初见一面吗?”
如果在南建安说这些之前,他还能克制自己,保持理智和君子风度,不去打扰她。
可现在……他只想见到她,再问她一次,要不要跟他走。
南建安一听,连声说好:“我一定想办法让初初来见你,你放心!她还喜欢你,要是你们还能重新在一起,也是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挂掉电话后,南建安兴冲冲的回了家。
一进家门,他就问孟静怡:“你给娇娇打电话没有,她哪天回来吃饭?这孩子,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回来看看,真是被陆之律那个兔崽子给教坏了!家也不回了!”www。
陆之律那家伙,指不定在背后撺掇,让娇娇和他们断绝关系呢。
这祸害……还是趁早离了的好。
孟静怡正在做晚饭,笑道:“我问过了,她说她这两天就回来吃饭。老南,你嘴刁,你来帮我尝尝,这个南瓜甜羹熬到这个程度口感怎么样?”
南建安洗了手,舀了一勺喝,“稍微稀了点,还能再熬一会儿。不过你做这个干嘛,娇娇又不喜欢吃这玩意。”
孟静怡白他一眼,“女婿爱喝这个啊!”
南建安一怔,心里打着小九九,“陆之律跟她一起回来吃饭啊?”
“不来吧,娇娇没提。我到时候做好,用保温桶装好,让娇娇带回去给他喝。”
南建安暗暗松口气,随即轻嗤:“嘁,你还一口一个女婿呢!那兔崽子眼里有咱们吗?跟娇娇结婚三年,爸妈都不喊一声的狗东西!我看咱们娇娇也别受那气了,跟他离了算了!”
孟静怡瞪他:“呸呸呸,什么离不离的!别乱说!我看你现在真是老糊涂了!”
南建安抿了抿嘴唇,转身出了厨房,满不在乎的丢了句:“这世上也不是就他陆之律有钱!看得起咱家的多得是!离了没准还有更好的!”
孟静怡只骂他,“闭上你这狗嘴吧!这话你可别在娇娇面前说,省得又惹她生气!”m。
“哼,她又不喜欢那个姓陆的狗东西。”
……
两天后。
陆之律去欧洲出差前一晚。
他今天硬要出院,医生没办法,便给他开了口服药和创面愈合贴,刚回到家,手机便响个不停,全是工作电话。
接完一个,便行色匆匆的进了书房开视频会议。
南初看着他带伤工作都那么拼的样子,忽然相信,他跟叶雪初合作,可能真的是为了钱。
不过,那不重要了。
晚上十点多,陆之律结束工作后,从书房出来,去收拾出差的行李。
但他背上的伤口实在没长好,动作几下后,扯到伤口,脸色疼的微微泛了白。
南初走进衣帽间,从他手里拿过衣服。
“你去躺着吧,我帮你收。”
陆之律怪不自在的,勾唇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温柔了?”
“你这伤是为我挡的,我总不能当个白眼狼。”
南初平时很少做家务,这些收拾的事情,一般是陈嫂做。
但陆之律每次出差的行李,陈嫂搞不清,也不太方便替他收,都是陆之律自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