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看着祁钺对景昭爱护有加的份上,他心里才舒坦几分。
虽然眼下还未完全确认景昭的身份,可他心中已经笃定,她便是他的妹妹!
没由来的相信,他忍着心中的激动,看着景昭的眼神越发柔和。
“你叫昭昭是吧?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凤铭的眼神里充满了小心翼翼,像是呵护瓷娃娃一般,生怕吓到了她。
不等景昭回应,凤铭又自顾说着,“母后原本为你取名凤昭,你若是不信我的话,我给你也看看我身上的梅花胎记,凤国皇室的人,生来便带有梅花胎记。”
凤铭说完,便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那枚显眼的梅花胎记,和景昭脚心的胎记如出一辙。
景昭怔怔地看着他手臂上那枚胎记,一瞬间便陷入了沉思。
她不会真的不是父亲的女儿吧?
一想到这,景昭心里便难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一颗心拧紧,像是被绳子硬生生捆绑住,难受得她无法呼吸。
“凤太子,许是个巧合罢了。”景昭的声音极轻。
她仍旧是不愿相信。
凤铭见她不信,情急之下,取出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递到她面前,紧张说着:“昭昭,若是你还不信,你看,这枚玉佩你可眼熟?”
“玉佩原本是一对,被一分为二,你我各一枚。”
景昭再次惊住,她想起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从未取下来过的玉佩,那上面的花纹和凤铭手里的一模一样。
景昭瞪大双眸,难以置信,父亲说那枚玉佩是母亲留给她的,她一直舍不得取下来,戴在脖子上便犹如母亲陪着她。
难得是父亲哄着她的吗?
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景昭今日的心情起伏之大,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她目不转睛死死盯着凤铭手上的那枚玉佩,唇齿轻颤,轻声问着:“你竟也有这枚玉佩?”
“昭昭,你信我,我知晓你一时难以接受,可你真是我的妹妹!”凤铭语气急切,眼神坚定,毫不迟疑点头。
“阿钺,我要见父亲。”景昭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沉着冷静地看着祁钺。
祁钺担心她承受不住,袖下的手一直未松开过,紧握着她,“昭昭,若是你不想、”
“阿钺,我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景昭打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死死攥着他的手,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祁钺却发觉她手心冰凉一片,唇色也跟着浅淡了不少,他担忧不已。
景昭紧抿着唇,定定地看着祁钺,神色坚定,不发一言。
祁钺拗不过她,终是点头,“来人,速速把景大将军喊回来。”
他担忧真相是昭昭难以承受的,私心里并不想她知晓事情真相。
凤铭也发现了景昭的不对劲,他方才陷入了寻到妹妹的狂喜之中,竟忘了她面上的神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