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完毕,言峰璃正右手腕上的令咒开始闪烁,一阵红光过后,三枚令咒转移到了间桐剑臣的手上。
看着手上多出的令咒,间桐剑臣并无兴奋之色。
对此,言峰璃正只是略微诧异,便转身想要送客。
“那么,请您继续作为御主,为荣耀而战。”
话语刚刚落下,一阵绞痛便从心脏处传来,望着从自己后背刺入胸前穿出的猩红枪头,言峰璃正双目凸出,好似冤死之人。
迪卢木多抽出枪头,神色复杂。
以他的性子,他更愿意与武力相差无几的骑士战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杀死一个对于他来说,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的老人。
间桐剑臣穿过迪卢木多的身子,走到言峰璃正倒地的位置。
看着言峰璃正的眼睛,他摇了摇头,帮其闭上。
“神父啊,伱都说为了荣耀而战了,你却玷污了荣耀,死的不算冤呐。”
说完,
间桐剑臣又想到了眼前这位神父的儿子,那位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坏掉了的愉悦怪,言峰绮礼。
“你还真是可怜呢神父,至死都还认为着自己的儿子是一位圣人吧。”
“你知道你的那位圣人儿子,在不久后看到你的这幅惨样,心里的想法会是什么吗?”
“他呀,他会想为什么你会死,当然,还请放心,他没有丝毫因为你的死亡而伤心的想法,他有的只是失望。”
“你猜猜他失望的是什么呢?”
“——是失望没有杀死你呀!”
看着面前的尸体,间桐剑臣说了很多。
这是他第二次杀人。
不,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他第一次杀的不是人,是一只活了五百多年的老虫子,那个老虫子浑身上下都是腐朽的味道,做过的罪孽可谓是罄竹难书。
所以,杀死他的那天,间桐剑臣很是愉悦。
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做了一个美梦,舒舒服服的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那股愉悦足足维持了好久,直到如今都还未彻底的消散。
因此,言峰璃正是他杀死的第一个人。
这是一个老人,还是一名神父。
他是好人吗?
间桐剑臣不知道,他只知道面前这个倒在血泊中的老人,并不遵守圣杯战争的规矩,与远坂家是一伙的,而远坂时臣有机会的话,为了胜利而杀死自己,不会有一点儿的罪恶感。
他是坏人吗?
间桐剑臣同样不知道,他只知道面前这个倒在血泊中的老人,有一个变态的儿子。
他那个儿子,是一位彻彻底底的,应该下地狱的角色。
可那只是他的儿子,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原来如此吗?我是如此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