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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瑾这才知道原来是向老头生病了,貌似还挺严重的。
也是,就他那个常年不劳作的身板儿,早就养的娇气不得了,稍微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得给趴下也属正常。
老向家的和她们家是同时掰的包谷,她们家昨天在晒玉米棒子,老向家的昨天估计也在晒,后来突然地就下起了雨来,估计也是抢收粮食的时候淋了雨,所以就导致了感冒。
然后就果然听到莫奶奶跟她道,「昨天晚上半夜你们奶就来我们家拍门找借感冒药,说你爷那会儿就有些低烧,但是也没得多严重,说若是吃点感冒药可能也就抵抗过去了。
你当时给我们拿的那些个感冒药我们回来就吃了,哪还有药啊,所以就没给她拿,没想到这会儿竟然就这么严重了。」
向瑾就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跟着就同他们道别回家去了。
在向瑾离开之后,颜宸就道,「就算是我们家有药的话,我觉得我们也不应该拿给他们。」
他外婆就问他为啥?
颜宸就道,「按照老向家人一贯的为人处世风格,我觉得就算是帮了他们,他们也不见得就会记人好,说不定还会惹上一些麻烦。」
他外公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就点了点头道,「你这个话倒也说的在理,倘若他真的吃了那感冒药起了作用还好。
倘若他吃了,不起作用,甚至是还变得更严重了,那就很难说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认为我们贻误了他的病情。
倘若他们要是知道了那个药原本是瑾丫头她们的,说不定他们还会去找他们的麻烦,嗯,不管是有药还是没药,我们都不能给他,不然,到时候还真的说不清。」
莫奶奶就叹息道,「唉,老向家的人就是那样,对谁都是只记仇不记恩的,他们那样还真没得哪个敢帮他们?」
颜宸垂着眼眸,嘴角就微微地勾了起来,原本,他就是这个意思,老向家的人,他着实是看不顺眼。
这个雨一连下了两天才停下来,而且两天的雨势都不曾减小过,当真是一次大暴雨,向瑾估计这降雨量差不多有一百多毫升,几乎赶上他们这儿以往一年的降雨量了。
那么大的雨,田地里的庄稼自然是淹了不少,好多人家的玉米都被那雨水冲刷的倒了苗,要么是连苗带包谷地浸泡在水里,那么就是那玉米盒子直接被那大暴雨给淋的掉在了地上。
而田里的稻子,处于更低洼之势,就更不肖说,好多都被雨水直接淹没整株的稻苗,有些也是直接被雨水打偏倒成了一片。
好多人都在说今年子的这个庄稼收成要减少好多,所以这个雨一停,田里地里到处都是人在挖沟排水扶苗子。
向瑾他们家有两块田的稻子被水给淹的没顶了,加起来有五分多田的样子,向瑾她妈杨菊云就说估计那两块田今年子也没得啥子收成。
向瑾就安慰道,「没办法,这个算是天灾。」
「是啊,哪晓得老天爷突然来这么一出?」杨菊云就叹道。
一连下了两天雨,向瑾他们家的那些建筑材料就自然地又往后推了两天才陆续开始送来,而他们之前跟供销社签订的最后那一份合同中的最后两百套也自然的没能按期履行。
实在是雨水太大,路上不宜行走,所以向瑾他们还是在雨停下之后的第三一天才送过去的,不过那潘正阳倒也还好,并没有因为延迟交货而处他们的罚金。
只不过他手头还有两百套的单子,却要让他们降低价格,说是有人两块钱一套都能做给他们,希望他们也能那个价格出给他们。
果然还是有人仿制了出来啊,向瑾就和颜宸相互对望了一眼。(5,0);
潘正阳见他们不吭声,于是就道,「这个单子也不急着交货,你们俩回去可以跟你们那些做货的同伴商量一下,下一场给我答覆也是一样的,我这个单子呢是放在铺子里慢慢卖的。」
「好,」颜宸点头应了。
向瑾却道,「不用了吧,潘社长,这个单子我们不接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潘正阳就皱着眉头道,「唉,为何呀?我说你们若是这个价格能做的话,我就还是交给你们来做。」
向瑾就道,「一是这价格确实是做不出来,我们人多,一人分不到多少钱,我们那些伙伴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二则我们也实在是比较繁忙,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做货。
我家在建房子,地里的玉米成熟了,而且我们家与人合关的牛也转来我们家喂养了,而他们家也养了几张纸的蚕,马上也要捡老蚕了,跟着就是摘茧子了,他也没得时间做。
你也知道,上回那六百套的单子我们就不打算接了,但是没办法,你说你那已经跟人签了约了,我们这才又接下的,但是这两百套的单子我们实在是无能力再接了。」
潘正阳叹息了一声,跟着就点点头道,「那行吧,那这个单子我就下到别处去了?」
「好!」向瑾点了下头。
从供销社出来,颜宸就问向瑾,「怎么不接了?这回时间还给的满充足的呢?」
向瑾就道,「唉,不接了,钱哪能赚的完的啊?两块钱一套,一下子砍了那么多,两百套也就只赚的到两百多块钱而已。」
说到这儿她就朝四周望了一眼,然后将头凑到他面前跟她低语道,「为了那么一点点钱,我们这回若是接了,那不就是直接告诉他我们之前赚了他不少钱么?
那姓潘的若是个心胸宽广的,又是个正人君子倒也好说,不会跟我们计较那些的,但他若是个心胸狭隘的,到时候万一找我们打击报复,要我们把那个钱给吐出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