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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向瑾倒是无所谓,她们这又不是偷的,又不是抢的,有什么好怕外人看到的?
但是杨菊云却不一样,她会顾虑很多,怕别人说三道四的,会说她这才刚一离婚,拿了钱就又是割猪肉又是称白糖的,也太会享受和太不会当家了。
毕竟她们现在连家都还没有,都还是暂住在别个的家里头的。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那猪肉和白糖都是稀罕物,很是宝贵的东西,就拿那个猪肉来说吧,农村人十天半个月不吃肉都是很正常的。
有的家里甚至是一个月两个月都不会沾点荤腥的。
那白糖就更是,平常哪个家里头会舍得去买哪个东西啊,那又不是必须的能填饱肚子的粮食跟蔬菜,对农村人而言,那就是个奢侈品。
平常人们买这个那都是拿去走亲戚送人的,没得哪家是舍得拿钱去买来自己吃的。
她们今天赶场的时候没有背背篓,也没得个遮挡的,她妈怕进到湾里让人看到影响不好,所以硬是在她们快进湾的那个路口改了道。
她的说法是想走梁梁上那边去看下子她们家的秋包谷长的啥样了。
向瑾也没有拆穿她,毕竟她在农村生活了几十年,而且又是处在那样的一个年代,很多思想和观念都已经定型了,要想让她改变,岂是一日两日就能成的?
所以,向瑾就依了她,陪她走了梁梁上那边,因为那边都是远离湾里头住户的地方,都是些田间小路,而且玉米杆子也长的老高,从那些小路上穿过,倒也不会啥引起湾里人的注意就能回到廖婶子她们家里。
没经过原路返回,倒也不知道湾里头又发生了些啥子事情。
向楠就道,「听说老向家的人又吵起来了,所以大家都就跑去看了。」
向瑾和她妈就是一怔,然后向瑾就问,「又吵起来了?是她们自己家里人吵,还是跟湾里人?」
向楠就撇了撇嘴,「自家人!」
「自家人?为啥?」向瑾就突然地来了兴趣。
向楠就抬起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咋知道为啥?反正他们那边现在跟咱们家没干系了,打探那些干啥?」
好吧,她被自家的妹子给嫌弃和教训了。
向瑾讪讪地收起神情,不过她这妹子性子不好啊,大有一种我跟你搞毛了,我就一辈子都跟你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于是她便对向楠开始说起了教来,「向楠,你这样不好哇,俗话说,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咱们要对他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