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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耳少女恭恭敬敬的垂下头,“仙长,请跟我往这边走。”
顾柏舟跟在她后面。
少女带他走的是人流量最少的偏门,不是不重视他,而是像他这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其本质的意图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走偏门反而是最合适不过的。
她带着顾柏舟来到了偏厅,给他上了茶之后才退出去请人。
茶是上等的好茶,带着热气的香味氤氲在眼前,顾柏舟盯着茶杯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伸出手握住了洁白的杯子。
偏厅的灯光很明亮,桌子是由上好的玉石打造而成的,杯子也是,光亮洁净得能照出人影来。
少年的手伤痕累累,苍白又瘦弱,手心还缠着一圈粗糙的布,和白玉做的杯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握住杯子的手顿了顿,然后抬起手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把手缩进斗篷里便不再有所动作。
对方来得很快。
看模样是一个中年男子,身体有些发福,脸圆圆的,身着一生青衫。
他一进来就给顾柏舟面前空着的茶杯续了一杯茶,笑呵呵地坐在他的面前。
“不知这回仙长是要拍卖什么东西呢?”
“我不卖东西。”顾柏舟哑着声音说道,“我是来卖情报的。”
中年男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淡了下去,“我们这里是拍卖行,只做与关物件的交易,不做关于情报的交易。”
“我知道。”顾柏舟淡淡道,“如果是关于蚀风兽呢?”
“什么!”在他面前的中年男子顿时就坐不住了,激动的站了起来,双眼冒光的看着他。
“你知道蚀风兽的下落?”
其实不能怪他激动,月上梢找蚀风兽已经找了整整三个月,至今为止一无所获。
三个月前,穿云楼楼主的独子云涧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症,非蚀风兽不能解,蚀风兽的心头血是解这个病证最关键的药方。
蚀风兽已风为食,行踪飘忽不定,有风的地方就有它,根本就捕捉不到它的踪迹,哪怕是月上梢,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都没能找到一头蚀风兽。
再这样下去,云涧恐怕就命不久矣了。
“我的确知道蚀风兽的下落,我也不想跟你们卖关子……”坐在老者前面的人垂着头,整张脸都埋在斗篷下面,慢吞吞的跟他报了一个数字。
一听这个数字老者就皱起了眉头,“这位仙友,你报的价格未免也太离谱了,蚀风兽虽然难找,但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至少现在对你们月上梢来说是。”顾柏舟淡淡道,“如果你们再找不到蚀风兽,你猜穿云楼会对你们怎么样?”
老者顿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少一点,你报的价钱已经超过了我们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