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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解药……
纪淮憋屈的看着他,最后实在气不过,张嘴在男人的手腕上咬了一口,顿时他的手腕上就留下了两排浅浅的牙印。
男人摸着那两排牙印笑了笑,“嗯,看出来了,不是小奶狗,是小奶猫。”
眼看着怀里的小猫就要炸毛,他敛下了眼底的笑意,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脊背,不动声色地安抚他。
“我错了,我不应该取笑师尊的,所以师尊乖乖吃药好不好?等师尊好了,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他老是这样……
纪淮愤愤不平的想。
他老是用那双眼睛温柔的看着他,像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但偏偏被那双眼睛看着时,他总是忍不住想要答应他所有的要求。
可恶……
纪淮暗骂一声,但最终还是乖乖的吃下了男人递过来的药丸。
哪怕很苦。
顾柏舟抱着白色的小猫坐到到了窗边,他把窗户彻底撑开,设下法阵挡住了外面的冷风和潮意。
一人一猫就这样静静地窝在椅子里,看着外面的景色。
春雨连绵,哪怕河面的冰已经化了,但河水还透着刺骨的凉意。渔夫划着船从远方的桥洞下撑了过来,他的船头挂着好几尾新鲜的鱼,和着春水的涟漪,泛着阵阵潮腥,最后混合成了轻水镇独有的味道。
顾柏舟轻轻道:“轻水镇的风景很好,等过几日天放晴了,我们出去转转好不好?”
纪淮吃了药有些犯困,他倦倦地看着外面的景色,尾巴尖轻轻的卷在了男人的手腕上,算是答应了他的提议。
雨声淅沥沥的砸在窗户上,然后顺着窗沿滑落,连成了一片银色的丝线。
纪淮透过银色的丝线往外看去。
渔夫的船刚好靠岸,他身上披着斗笠,手里提着鱼,轻快的从船上跳到了河边,看着过往的行人,把手里新鲜的鱼朝他们扬了扬,询问道:“要买鱼吗?刚捞上来的,新鲜的很。”
“喵……”
顾柏舟,我们晚上吃鱼吧。
男人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好。”
纪淮在他这声低沉的“好”中困倦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把脸埋到了男人的手心里,就这样慢慢的睡了过去。
外面的雨还在下,似乎要将藏了一个冬的冷,在这料峭的雨中尽数抖落干净。
外面行人匆匆,披着斗笠的,撑着雨伞的……他们的步履几乎未停,急匆匆的朝着心中的方向走去,那是他们的归港,船舶停靠的岸。
而此刻的顾柏舟觉得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不用像外面的行人一样匆忙的赶路,因为他停靠的岸就在他身边。
就在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