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意松了一口气,
“不过是把他关在了一个地方,反正他腿瘸了眼睛瞎了,不是让我给他养老吗,我可没有弃养。”盛安西平心静气道。
但是仔细一想,就会觉得很恐怖。
“小栀意你还是太单纯了。”盛安西开启了玩笑。
盛栀意:“……”
盛安西沉了沉,淡淡的开口:“回去以后,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父亲,他年事已高,我不想他操心,但是吴洋很着急,我后来才知道他居然学会了赌钱,之前父亲给他的一百万,早就花光了,他现在找我要,我不想让父亲担心,所以没有跟他说过,可是没想到过了半年……”
他的双眸闪过深深地隐忍。
“可你没想到,吴洋一次又一次的接近你,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吴南隐模仿你。”霍宴淮黑眸深沉:“吴南隐确实患有精神类疾病,但他在模仿上却是一个天才。”
“有一次我碰到了一个同学,他说前两天说好一起出去郊游,为什么我没去。”盛安西深深地拧眉:“那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吴南隐正在拿我身边的人做实验,一点点改善自己的模仿,一直到那天,我回到家里,发现父亲躺在地上,身后全是血,而吴南隐就坐在一旁,阴沉沉的笑着。”
那一幕一直在他的记忆里挥之不去,也成了他多年的梦魇。
然后他冲过去,揪着吴南隐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
“吴南隐告诉我说,如果是因为盛千山,他会有一个完整的家,他恨盛千山抢走自己的母亲,还把他扔下,让他过苦日子,他的思想已经被吴洋荼毒,被灌输了很多不正确的三观,他变得越来越偏执,他要报仇。”盛安西眼眶微红。
盛栀意也是一脸难过:“所以外公是把吴南隐当成了你,他才会在弥留之际叮嘱我们,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是我对不起他。”盛安西难过:“我拿吴南隐没办法,如果把他送到警察局的话,只怕我的身世,我亲生母亲的事情,还有你和姐姐都会受到牵连,刚好我知道父亲经常头痛在吃一种药,医生说这种药正常人吃了会对大脑产生非常严重的影响,所以我就给吴南隐灌了几片,等他昏迷以后,我就离开了。”
剩下的事情,盛栀意都是知道的。
早晨负责打扫的阿姨来到家里发现了这一幕,立刻报警。
等盛栀意和她母亲赶到的时候,盛千山已经不省人事,吴南隐浑浑噩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真相的盛栀意和她母亲把吴南隐当成了盛安西,然后遵从盛千山的遗愿,盛栀意的母亲建造了一家疗养院,专门负责照顾盛安西。
“离开家,我不敢跟任何人说这件事,那时候思禾要跟我分手,我十分迷茫,然后我就拿着吴南隐的身份证离开了新京市。”盛安西解释:“我想我消失了,吴洋就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不过我小瞧他了,他并没有善罢甘休,我看他不知悔改,所以就把他一起带走了。”
霍宴淮低声道:“所以你是最近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