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了银子,就买上几壶酒,再给刚刚那个大娘一些银两在她家再吃上几天,岂不美哉!
他心情愉快,打开门锁后语气都温和了几分,不再像往日一样骂骂咧咧。
竹篮还是用棉布盖着。
劫匪打开棉布,把看着像糕点的东西给她拿出来,自己端着那个大娘煲的鳖汤坐在另一头喝了起来。
他轻啜一口,许是炖的久了,鳖肉已经炖得酥烂,汤里还夹杂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香,太香了!
他捧着大瓷碗咕咕咕地仰头喝完,见傅玉昭盯着他还未动筷,瞪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这个也没有你的份!”
傅玉昭捻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轻咬一口,开口道:“我只是想问问,是什么菜肴这么香。”
劫匪吃饱喝足,又想着明天就能快活去了,也不恼,把碗搁了在桌上回她:
“说是什么老鳖汤,喝了补身体的。这巷子里的大娘人还怪好的,特地分我了一碗。”
“是吗。”傅玉昭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口,继续低头吃起了手里的东西。
“豁哈——”
劫匪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将门从里面落了锁,然后往屋子里唯一一个小床走去。
实在是困得紧,他在这躺一会儿。
左右门已经上了锁,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届时把人交过去,便没他什么事了。
劫匪昏昏沉沉地睡去。
傅玉昭见状,故意把碗敲得叮当响,也没瞧见他有什么反应。
她这才放下心来,走到门边,看着用铁链锁起来的大门,在四周找寻一个趁手的东西。
也不知道王大娘下的药分量够不够足,该不会一会儿就醒了吧?
外面的日头一点点暗了下来。
傅玉昭却被困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屋子里,不知时辰。
旁边是呼噜震天的绑匪,她大着胆子悄悄地移到床边,想找一找锁链钥匙在哪,正当她的手伸到了绑匪的外衫上。
哐当一声——
门被人从屋子外面一脚踹开。
她和来人四目相对。
谢昀身穿一身白色的衣袍,手持利剑,从天而降。
她陡然松了一口气,眼角泛红,嗔怪道:“你怎么才来啊。。。。。。”
谢昀将人拥入怀里,全须全尾地检查了一遍,见她无恙这才安心下来。
“夫人,好久不见。”
傅玉昭这才想起离京前的种种,用力地踩了他一脚。
“我可还没说继续留在京城。”
谢昀连连投降:“是是是。”
他拥着她往门口走去,“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回府。”
戍时。
云水巷。
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到了约定的屋子前,发现大门敞开,心生不妙。
领头的人持刀走了进去,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只留下跟他接头过的那名绑匪正躺在那铺破旧的小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