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话本子里不是说受伤了对方都是亲亲吹吹,好一顿安抚的吗?
夫人真是铁石心肠啊。
傅玉昭见他一脸失落,心下的猜测又明朗几分,给了个甜枣:“夫君,回府后我替你擦点药膏吧。可不要留疤了。”
谢昀:“!”
可真是。
他现在自认为在夫人心中颜值排行第一。
可不能留下疤痕!
谢昀点头,催促着外面的齐炎:“能不能再快一点?”
齐二火:“。。。。。。”
主子这么好的独处机会不跟夫人好好呆着,急着赶回去作甚?!
不过,他还是听从吩咐,拽紧了僵绳,大喊一声:“驾!”
回了府邸,傅玉昭从药箱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小罐祛疤膏药,她用木勺子挑了一点,用指腹化开,轻轻地涂在了谢昀的额头上。
她的动作轻柔,一下一下的。
两个人贴的很近。
傅玉昭的衣袖时不时地滑过谢昀的鼻尖,痒痒的。
“好了。”
她将药膏妥当地收起,手伸到铜盆里洗了洗,随后又用毛巾擦干。
刚才就是这双纤纤玉手,替他小心地涂抹药膏。
谢昀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再受更重一点的伤。
傅玉昭将头上的钗环摘下,放入妆奁中。琳琅满目的首饰中,里面那支金色并蒂莲步摇闪闪发光,尤为瞩目。
她回想起这段时间谢昀种种表现,又想起他的几次拼命相护,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
谢昀眼眸微动,刚刚就是这支步摇将自己划破的吧?
“夫人带着很好看,今天只是个意外,不必愧疚。”
哈?
谢昀居然以为自己是因为内疚吗!
她愤愤地合上妆奁,回头瞪了他一眼。
谢昀被她这一瞪楞了神,不知究竟是哪句话说错了亦或是哪里做的不对?
难道是她不喜欢这支步摇了?所以才不想再戴了?
他想起来,好像男子都喜欢买首饰或者衣裳赠送心仪之人,来表示自己的爱慕。
他小心地问道:“不若我明儿去挑一支新的发簪送给夫人?”
傅玉昭意有所指:“夫君有银子吗?”
谢昀一噎,尴尬地微蜷着手指。思忖片刻后,厚着脸皮问道:“夫人要不给点家用?”
傅玉昭气笑了:“所以说,最后是我自己花钱买发饰给我自己?”
“我带夫人去一个地方。”谢昀双眸亮了起来。
他竟差点忘记了。
谢昀微微低头,眸中水光潋滟,忐忑地伸出了右手。
傅玉昭凝视他许久,将手柔柔地覆了上去,一如他们大婚那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