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夫人弃他们而去,他们岂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那种苦日子?
还有主子,铁定拿他们出气!到时候变着法的练他们,那可怎么受得了!
谢昀听完齐炎添油加醋的汇报后,沉着一张脸。
他刚刚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便听到自家夫人一回京城就马不停蹄地去私会其他男人。
这算怎么一回事?
笃笃笃——
门外敲门声响起。
“夫君,你在里面吗?”
齐炎马上噤声,悄悄地从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
谢昀理了理衣襟,开了门。
傅玉昭一进门,就看到谢昀一声不吭地沉着一张脸。她挤身进屋,见谢昀还怔在原处,日光透过半扇门窗照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
她有些奇怪,轻轻开口唤了一声:“夫君?”
谢昀这才发觉盯着她看了太久,有些出神。过了片刻,才伸手将门窗关好,一齐往屋里走去。
傅玉昭轻车熟路地坐在了椅子上,直接开口:“我今日去了趟东篱书院,见了一个人。”
谢昀听罢,耳朵“轰”地一声,晕晕作响。
她为何要同自己说起这个?难道是发现心悦他人,想要与他和离?
一瞬间,悸动、失落、害怕,各种情绪糅杂成了一团乱麻,理不开,也解不开。
谢昀只觉得心里闷得难受。他们两个虽然已成亲许久,这段时间也确实日日同宿一屋,但却实在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若是她真的提了出来,他应该如何挽留?
傅玉昭见谢昀迟迟没有回音,呆立在屋子里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情,不由地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听到自己说话。
她走上前,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悠了几下:“谢昀,你怎么了?”
谢昀听罢更觉思绪凌乱,一股子郁气堵在心里,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看来她果真是寻到了真心喜爱之人,甚至连“夫君”都不愿再叫他了。
谢昀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夫。。。。。。东篱书院,然后呢?”
傅玉昭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谢昀受了什么打击,萎靡不振了。
她直截了当地开口:“我之前赞助了东篱书院一笔生意,恰巧认识了里面一个学子。他告诉我,有人公然贩卖这次春闱的试题!”
“什么?”谢昀猛地抬起头来。
不是同他谈和离的事情啊。
谢昀的笑容豁然变得真情实意起来。
“夫人坐下来慢慢说。”他马上沏了一壶茶,端到傅玉昭刚刚落坐的椅子旁边。
傅玉昭有些费解,刚刚谢昀也太奇怪了,感觉浑身都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