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里做什么?”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江玉岫娥眉微蹙,“他不会以为是我给那个扫把星下的毒吧?”
“在府里下毒,怎么可能查不出来?除非是自己毒自己!”
“不过…府里谁会给那个扫把星下毒呢?她平时一副装乖讨好的模样,不至于引来杀身之祸呀…除非,她发现了什么秘密被人灭口…卉儿……”
江玉岫的脑子转得很快,自从屋里换了种熏香后,她又恢复了从前的见精识精,总觉得江岚岫中毒和卉儿死于小产前后发生得太近了,不像巧合。
不过,比起现下探究这件事,她更在意另外一件,“夫君怎么还不回来?”
这两日,魏朗月总是晚归,只说是同僚间的应酬,可把他脱下来的衣衫凑近一闻,根本没有酒味儿,倒是有一股子药味儿,这让她不免感到狐疑。
而且这两晚,二人也没再房事,魏朗月躺下便睡着,似乎很累的样子…越想越古怪,终于等到魏朗月踏着月色回来后,江玉岫便迫不及待上前拥住了他。
“夫君,你又去应酬了吗?”
她埋首在他脖颈间闻了闻。
没有酒气,是药味儿!
江玉岫的眉头紧紧拧起。
这种药味我似乎闻到过……
魏朗月有些疲累,“不算应酬,就是去见了一位老友。”
“老友?什么样的老友?他生病了吗?”江玉岫忙问。
魏朗月一怔,眸光骤然深邃。
“嗯,抱病在床。”
他轻轻推开了江玉岫,抬起衣袖闻了闻,而后便不动声色地脱下了外衣。
“卉儿…为何不见府里为她举办葬礼?虽说只是一个通房……”
江玉岫站在他的身后,试探开口。
魏朗月动作一滞,“她被老家的人带走了。”
“哦。”
江玉岫搓了搓手,又试探问道:“那小翠呢?府里…把她葬在哪里的?”
魏朗月猛然回头,“你这时才想起问这个,是不是晚了点?”
江玉岫赫然一吓,头一次看到如此凌厉的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我还不是不敢问嘛……”
她瘪起了嘴,欲哭无泪。
小翠伺候了她这么多年,突然人没了,她不是不难过,可处死她的人很可能是她公公,而且还是杀鸡儆猴,她哪敢打听啊!
“如果…如果可以,我想把她好好安葬。”江玉岫发自肺腑地说道。
这也是她唯一能为小翠做的事了。
小翠是个孤儿,她这一死,便再无半点痕迹留在这人世间了,唯有一块墓碑留念。
魏朗月收起身上的冷气,恢复了温和的气质,但声音依旧冷硬,“我们辰国公府要除掉一个人,连渣也不会剩一星半点。”
江玉岫眼眶一红。
魏朗月又道:“所以你不要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