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太医,你怎么来了?”
江穆仁疑惑起身,急忙迎了上去。
邱太医用余光瞟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江玉岫,不动声色地向江穆仁拱手说道:“我才从宫里出来,帮一位娘娘改了一下养胎的方子,路过府上时,想起来八姨娘正好也在养胎,便打算把这个方子给她也试试看。”
“我记得八姨娘正好已过始胎期,跟宫里那位娘娘的月份一样。”
说着,他就看向了谢罄芳。
谢罄芳一怔。
江穆仁当场慌乱,拉着邱太医直往外面走,“邱太医,去我书房聊。”
“祖母,不是说八姨娘才刚刚日月入怀吗?怎么就正好已过始胎期了?那岂不是有四五个月之久?”
江玉岫果断开口,故作不解地看向了老夫人。
“是呀!始胎期已过,表明腹中的胎儿至少在四个月以上了。”
“而且邱太医说的是养胎方子,不是保胎,说明八姨娘已经过了保胎期。”
“可她不是才进府不到四个月吗?若真已怀孕超过四个月,那这孩子……”
几房姨娘开始窃窃私语,甚至还有坐得离谢罄芳近的正在使劲往她藏在桌下的肚皮瞧。
谢罄芳面不改色,但一双手却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孕肚。
老夫人见此情形,不得不得发话,叫住了邱太医,“邱太医,八姨娘到底几个月了?”
其实,身为过来人,她又何尝看不出来,谢罄芳的孕肚确实有些大,但只要是江家的种,她便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只是,眼下这种局面,不把顾虑打消,只会让猜忌变成流言。
邱太医看了一眼已是面红耳赤的江穆仁,垂首转向老夫人,拱手道:“即将五个月。”
“嚯!”
林玉娇夸张地发出了一声惊叹,“八姨娘不是才进府不到四个月吗?怎么一怀上,就快五个月了?”
“夫君,这孩子真的是你的吗?”
她旋即看向已从红脸变成黑脸的江穆仁,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其余几房不敢吱声,但眼神止不住往谢罄芳和江穆仁的脸上来回瞟。
“休得胡言!”
老夫人一拍桌子,疾言厉色。
林玉娇撇撇嘴,不再说话。
但她忍不住嘴角上扬,反正石子儿已经丢下,不管荡出多少水花,都能让那个狐狸精日后没法在侯府继续安生。
“邱太医,你确定八姨娘已有近五个月的身孕了?”
而后,老夫人向邱太医确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