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湫干笑两声,他发现了,这人说话就是真假参半,才会让他总被忽悠。
也罢,多一天是一天。
南湫:“让点儿位置,我今晚跟你挤挤。”
鹿书白:“你确定?”
南湫被问得一愣,忽然反应过来。
未来锦谣为了救他们,把时间给倒退了。鹿书白身上的擦伤没了,那他两在齐齐乐家里干的事儿,是不是也算没了?
想他一个没谈过对象的人,一晚上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南湫出起了馊主意,用冲锋衣袖子绑住自己的手,打结的时候不方便,低头咬住另一边将结头拉紧。
“一会儿我要是叫,你就捂住我的嘴。”
鹿书白腾出半边沙发让南湫睡进来。
南湫准备亲两口先来点开胃菜,忽然想到些要命的问题。
“等一下!要不把我的脚也绑上?免得一会儿挣扎。”
鹿书白倒是配合:“绑在哪里?”
南湫昂起头往脚的方向看了看:“就绑在那两根铁杆子上。”
鹿书白找了两件外套,把南湫的脚分别绑在铁杆子上。
南湫想到鹿书白在床上的力气,光是想想都心有余悸。
他看了眼隔壁住人的方向,不等鹿书白亲他,又道:“这床经不经得住你造?要不我们再等等?等他们睡熟?”
鹿书白抓着他绑手的袖子,举过头顶,单手摁着:“其实,我也不是很急。”
“我急!”南湫口不择言,“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消失了?趁你还‘活着’,我们把该办的都办了。”
鹿书白听得一顿,而后俯下身,额头抵着额头。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一时间连触碰都有些舍不得。
南湫:“这样,你用衣服堵住我的嘴,不用管我。”
“南湫……”鹿书白抱住他,脸埋在颈窝里,“对不起……”
南湫无所谓地笑笑:“及时行乐而已。”
鹿书白抚了抚他的头,直起身要去解绑着他双手的袖子。
南湫后退着挪开,奇道:“你不想?”
鹿书白愧疚道:“南湫,你很好,是我不该。其实我……”
南湫急道:“你该不会是想在这种时候给我发好人卡?”
鹿书白轻笑着摇了摇头。
刚想说来日方长,忽然,车厢门毫无预兆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南湫两眼睛都快瞪圆儿了,直勾勾地望着门外站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