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湫:“哪里都不对。”
诺诚是《失重》的作者没错,但这个作者为什么会是锦谣的丈夫?虽然这个猜测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怀疑过,甚至还询问过锦谣一些相关问题,但得到的答案并没有什么联系。
“锦谣只有一个女儿,画家诺诚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而且锦谣的丈夫一点也看不上艺术家这份工作,这一点在他女儿生日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
南湫想了想:“不过也很难说,有可能锦谣丈夫本身很有艺术天分,但因为现实太骨感只好放弃,转战别的赚钱工作。孩子继承了父亲天分,但已经苦过了知道没什么出路,所以才那么反对自己的女儿也走这条路?”
鹿书白倒不觉得,他看着诺诚那副渣男求妻子原谅的嘴脸,直白道:“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只顾自己不顾家人,太以自我为中心。这样的人,不太会有为人父亲的觉悟,如果有,也是为了做给周围的人看。”
这一点南湫倒是同意:“也是,真为孩子考虑未来就不会出轨了。”
两人言谈间听到楼梯下传来男人哀求。
诺诚:“老婆,我求求你,我们私下解决这件事行不行?父母年纪大了,知道我们要离婚会受不了的!给我次机会,你给我点时间行吗?老婆,锦谣!”
锦谣怒火中烧,一次又一次地推开丈夫:“别碰我!”
诺诚知道留不住,只能眼看着锦谣和其闺蜜离开。
南湫往楼梯下走了一段,视角正好与上楼的诺诚对上。
男人脸上哪里还有刚才那副追妻时的懊悔嘴脸,分明就是恼羞成怒,半点儿没有悔改的意思。
都是男人,有些时候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大家都心知肚明。
诺诚如果真想留住妻子,现在就该追出去祈求锦谣原谅,而不是继续回到另一个女人的家里。这么哀求,不过是觉得事情败露,即将要面对一大堆掉面子的麻烦事罢了。
从刚才的争吵中就能听出来,十句话里八句都在提父母,剩下两句也不过是拿孩子当挡箭牌,全然没有一句是对不起锦谣对不起他的发妻。
鹿书白跟着下楼:“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南湫还没反应过来,顺着鹿书白的视线看出去才发现,小区一楼外已经变了模样,不是老旧花坛,而是一间较为奢侈的套房。
乍一眼看,装修风格与锦谣的家很像,但面积上绝对要大上许多。
家具都是偏中式的雕花红木,客厅里还有一座价格不菲的木雕装饰,虽谈不上上流社会的生活条件,但与普通家庭比绝对算得上富贵。
南湫离开老旧小区走进套房。
放眼望去,敞开门的书房里堆满了各式布料。看样子,这家人应该是做布料生意的,而且客户群体都是些条件不错的富贵人家。
这样的布料他见过,在曾经的家,那个别墅里,窗帘、地毯、床品,大多都是些类似的材质和做工。
屋子的客厅里坐着不少人,有锦谣和诺诚,还有四位有些年纪的长辈。其中一位南湫印象深刻,正是催女儿到年纪就该赶紧结婚的锦谣母亲。
长辈们的穿着打扮都很体面,从外表上看两家是门当户对。
可也不知为什么,锦谣父母的态度看起来好似要比诺诚的父母低人一等,明明出轨的是诺诚,可从外人的角度看过去好像做错事的反而是锦谣。
“夏夏去学校了,两家人也都坐在这里,有什么事尽量今天解决完,别影响孩子。”说话的是诺诚父亲,男人坐得腰杆笔直,嘴里的烟一支接着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