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湫心跳飞快,这简直就跟没有安全保护的蹦极一样!
好在,没摔死,眼睁睁看着高速公路变小,而后进入另一条清晨与黄昏隔绝的边界里。
鹿书白抱着他,两人重重地摔在一张床上。
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声被吓到的惊叫。
南湫的牙嗑在了鹿书白的锁骨上,差点儿没把门牙嗑掉。
“抱歉!”
南湫急忙坐起来,见鹿书白没事,才抬头看了看四周。
一百多平的套房,卧室与客厅的隔断全是玻璃,除了卫生间,其他房间皆没有门,一眼就能把整个套房看全。
“南湫!鹿书白!”
南湫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没想到,竟是误打误撞地闯进了阿塔避难的地方。
客厅里站着阿塔和两名学生,角落里缩着一家三口。要命的是,那逃掉的龙首领竟是也在,且与真正的赵九阳并排站在一起!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除了穿着外,哪里能分辨得出来?
阿塔匆匆过来,帮着把南湫和鹿书白扶起:“你们快想想办法,我分不出来谁是赵九阳。”
南湫拍了拍摔麻的胳膊:“穿西装的那个是龙首领。”
阿塔摇手。
不等阿塔开口,便听那位穿着白色西装的赵九阳道:“不是,我刚带他们走了好几个空间,后来不小心走散遇到了龙首领。”
他指着另一个赵九阳:“这王八蛋见到我就脱我衣服,强行跟我交换!”
另一个穿着棒球服的赵九阳没好气地指责:“少胡说八道,谁跟你换了?”
他指着西装赵九阳:“你们别相信他,他这么说,就是想蒙混过去!”
南湫:“……”
鹿书白:“……”
南湫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阿塔。
阿塔又是点头又是摇手:“是,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逃的时候走散了,等再看到就变成现在这样。怎么办,我分不清谁是谁,总不能两个人的心脏都挖了吧?”
南湫想到龙首领进过沼泽,于是抖了抖满是泥泞的冲锋衣道:“把他们的衣服脱了,谁身上有泥泞谁就是龙首领。”
一听要用泥泞辨真假,西装赵九阳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说呢,脱我衣服的时候干嘛一个劲地往我身上抹泥巴,我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癖好。”
说着,便解开衣服外套,要给众人看。
另一个穿棒球服的赵九阳气得鼻翼快速收缩:“明明是你往我身上抹泥巴,睁眼说瞎话是吧?”
说着,也开始解自个儿衣服。
南湫“啧”了声,两人身上全是糊着泥巴的手指印,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干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