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书白笑起来时嘴角内勾,眉眼温和没有攻击性,怎么看都不像个引诱人犯罪的形象。
鹿书白:“都行。”
南湫沉默了,眼看时间也晚了,要是算上那什么的时长,再不休息,明天怕是连逃命的力气都没了。
“那,那我……我也都行……”
鹿书白侧躺在防潮垫上,胳膊伸直了,是要人枕着他胳膊睡的意思。
南湫脱了冲锋衣垫在外侧,免得一会儿动作幅度太大,防潮垫不够用。
他心猿意马地躺下,脑袋枕在鹿书白胳膊上愣是没敢用力,可一直僵着脖子,时间一长就泛酸。
最后干脆平躺,半个身子躺在冲锋衣上,一条腿伸在石子地面。
说起来,他俩也是什么都干过的人,奈何未来锦谣让时间倒退,导致他俩又成了童子。那也就意味着,他可能还得死去活来一回。
也不是不行,只要鹿书白想,他怎么样都成。
南湫思维跳跃,一会儿满脑子调色盘,一会儿又想到刚才斜眼见到的鬼。
事情总是要办的,但总得有点儿前戏,放松放松心情不是?
于是道:“鹿作家,你说咱俩现在好歹也是童子之身,要是去附近上个厕所,是不是能辟邪啊?”
鹿书白枕着南湫脑袋的手紧了紧。
见人不吭声,南湫便道:“开个玩笑。”
鹿书白:“……”
南湫看着天幕外淅淅沥沥的雨,以及周围大雾,又道:“你说这雨水干不干净?我要是直接喝,是不是会腹泻?可惜了,没把我那套锅具带来,要不然还能煮一煮。你渴不渴?要是想……”
话说一半,睡在身侧的鹿书白陡然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胸口起伏得厉害,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点儿情欲。
南湫咽了一下,别说,他其实也快压不住火了,说这么多,纯属在胡扯消磨时间。
鹿书白腾出一只手,轻抚南湫嘴唇:“口渴吗?”
南湫舔了舔嘴唇,却碰到了鹿书白手指:“有点儿……”
鹿书白俯下身,把脸埋在南湫脖子里,呼出的热气喷薄在皮肤上,激起层疙瘩。
南湫整个人都僵直了,眼睛直挺挺地瞧着那块被囤积雨水压弯的小天幕。
鹿书白问他:“你刚才见到的‘鬼’,长得什么模样?”
南湫心思早飞了,一双手眼看就要伸进鹿书白的衣服里,忽然被这么问,顿时又把仅剩的那点儿纯洁给拉了回来。
“白眼,白发,白皮肤,是个男的,穿着防水的背带裤,手上戴着过长的橡胶手套,还拿着一把园艺剪。”
鹿书白往他的耳廓上亲了亲:“听起来像个园丁。”
南湫被亲得耳朵发烫,眼神游移:“是挺像……像白长村的,村民。”
鹿书白抱着他,一只手探过他的汗衫放在腰侧。
南湫心跳加速,捏住鹿书白胳膊,一路往下,流氓似的拉扯着塞在裤腰里的衬衫。
上回是他没发挥好,全让鹿书白主导,这次怎么也得主动点,要不然真显得他情窦初开什么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