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姐安抚着锦谣。
锦谣哭道:“可如果我坚持离婚要回夏夏,我爸欠的钱又该怎么办?我手头上没存多少,一下子拿出几百万,怎么可能呢?”
因为两人婚姻的关系,诺诚父母借给父亲的钱,一直以来都没有讨要,但如果离婚,这笔钱肯定是要马上还的。就算找到一份工作同意分期还款,她也会因此变得没有能力去抚养一个孩子。
夏夏上的是好学校,培训班,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最好的。如果跟了还债的母亲,将来的生活也会变得糟糕,尤其是读书,更别提绘画这门爱好。
可要让她忍受一位时常会出轨的丈夫,她实在不能接受。
即使知道离婚后的结果是万难,她仍然坚持自己的决定。
与佳姐的谈话结束后,她把这些想法和父母商量了一下,但没想到却遭到了更多的斥责和谩骂。
父亲骂她自私不顾家人,母亲说她好好的阔太太不当,非要给小三让位。
有时候外人带来的痛苦并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家人的不理解和辱骂。
一来二去,锦谣的精神也崩到了极限,她几次情绪不稳大吵大闹,导致家里人认为她得了抑郁症,想要离婚也是因为抑郁症的关系。
锦谣被说得摇摆不定,她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她哪里做错了。
于是在母亲的劝动下,她被逼着去了一趟医院,检查是不是她的精神出了问题。
锦谣的时间线在不断变化,南湫跟着一个又一个空间跨越穿梭。
抑郁症患者,究竟是生病的人有病,还是他们周围的环境有病?
他对鹿书白道:“我想到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段话。孩子有心理疾病,通常是家里病得最轻的那一个。如今想想,确实很有道理。”
鹿书白没吭声。
南湫忽然意识到这么说不合适,毕竟他之后的人生一直是在鹿家成长,这么说岂不是在骂鹿书白的父母?
“额……当然也不是指所有人,每个人情况不同。”
鹿书白没回答,他看向另一个新开启的空间:“锦谣像是要去火车站。”
为什么是像?
南湫刚想这么问,转头就看到另一个空间中的锦谣,穿着一身白色小西装和包臀裙,拖着拉杆箱,走在一片贴着警示牌的荒废车站附近。
时间跨度太快,他光记得锦谣受委屈,却没看之后发生了什么。
回头看刚才的空间,崩溃的锦谣无法离婚,她不知道该做怎样的选择,于是整理行李,打算用仅剩的存款出门,去一趟长途旅行。
锦谣用手机定了车票。
南湫看了看,订购的网站与他订购的不同,是独属于这个世界的订购平台,但有一点与他相似,因为不知道目的地,购买的都是盲盒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