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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闰成赶紧用耳机把耳朵堵上,“我要看会电影。你先睡一下。”他不打算满足他的恶趣味。
傅廷恩怎会轻易妥协,总是在曾闰成拿掉耳机的间隙向他哼哼唧唧,要不然就在毛毯底下扯过他的手,让他感受一下他蓬勃的欲|望,在他手心里写字,反正各种名堂轮番上演。
曾闰成矜持又心软,而傅廷恩刚好极擅长水磨工夫,最终他们落地迪拜后,还是改签了飞伦敦的日期。
其实傅廷恩想在迪拜休息两天,除了某些方面的想法,也有担心曾闰成身体吃不消的因素。
乌干达飞迪拜十二个小时,虽然头等舱,空间到底有限,再转伦敦又是七个半小时,反正他坐过来的时候是累得够呛,可能当时牵挂着曾闰成的病情,更觉得飞行漫长且难熬。曾闰成身体才刚好,这么连着飞实在怕他累到。
两人相携着走出机场大厅,曾闰成戴着墨镜,一身休闲打扮,斜背着一个随身小包。傅廷恩一只手拉着大尺寸行李箱,一只手挽着他的肩膀,搁肩膀上的手时不时扒拉一下他头发,捏一捏他耳垂。
“看路吧,大哥。”曾闰成手里拿着护照本,忍不住拍他两下,这小孩实在太粘人了。
“不看,就不看,我就跟着你走……”傅廷恩带笑的眼睛粘在曾闰成身上。
这是在遥远的阿联酋,两人举止都比较放松,四周的人群也没有投来异样的目光,即使偶有注视,也是因为两人出色的外表和气质,而不是因为性别。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人头攒动的国际机场,竟然也能碰到熟人。一个矫健的身影跑过来,先是大喊了一声“傅廷恩!”曾闰成还没有来得及闪开,身影又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曾老师!”
曾闰成吓得墨镜都掉下来一半,仔细一看,的确是认识的人。
傅廷恩已经把肖震握住曾闰成的手移到自己手上,“好兄弟!你小子怎么也在这里?!”
三个人一顿寒暄,肖震这才想起身后晾着的美女,拉过来介绍了一句,“我女朋友,娜娜。”
傅廷恩才到英国那两年,因为春节都会回金城,跟肖震还保持了联系,过年期间总要呼朋唤友的出来聚一下。
这两年因为曾闰成的关系,过年期间基本没回去,也就碰不上,完全没想到会在这个遥远的异国他乡重逢。
“这就是缘分的安排呀!”肖震拍着他的肩膀,“我带女朋友出来玩两天,你们呢?转机还是?”
他其实老早就看到了傅廷恩,这家伙的外表实在太惹眼,个高腿长,在帅哥满天飞的阿联酋都相当引人注目,尤其是他还一脸坏笑的搂着个男人。
肖震盯着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半晌,觉得非常眼熟,在记忆中搜寻了许久才找到气质对应的人物,当场惊得目瞪口呆,这是眼看着两人要走出他的视线,才反应过来,上前拦着相认。
当着外人的面,他没有对傅廷恩和曾闰成这明显是在谈恋爱的状态表示惊讶,只是眼神在两人脸上梭来梭去,兴味盎然。
“我们转机飞伦敦,先在这边休息两天。”曾闰成已经石化了,全程由傅廷恩作答。
“帆船?”
傅廷恩点头,肖震一把搂他肩膀,“走走走,同一家,车队已经在外面等了,他们倒省事了。”
帆船酒店是全世界第一家七星级酒店,1999年就开业了,即使后面新开的柏悦等设施不错还更新颖一些,但名气都不如它,国内外有钱人大多还是在帆船酒店下榻。
肖震拖着傅廷恩就走,倒把美女和曾闰成落在后面,美女冲曾闰成粲然一笑,伸出手来,“我是娜娜,您怎么称呼?”很自来熟的样子。
曾闰成报了名字,正要伸手回握,傅廷恩已经走回来牵住他,“一起一起。”他一只手抓着曾闰成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伸出来跟娜娜握了握,曾闰成只好冲娜娜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娜娜不介意的回了曾闰成一个了然的wink。
七星级酒店的迎接车队非常土豪,两辆劳斯莱斯幻影打头,八辆宝马缀后,一路招摇的将他们送到了帆船酒店。礼宾侍从早已门口等候,帮他们送行李办入住,速度很快又很妥帖。
肖震他们一早定好了房型,傅廷恩在曾闰成目光的逼视下一路向下,选了个价位中等的,两百多平的复式套房,一楼是吧台客厅娱乐空间,二楼是卧室浴室,两层都是无敌海景,湛蓝的海面海鸥排布,阳光沙滩棕榈树。
曾闰成爱干净,进门扔下背包,就去洗澡。傅廷恩在他背后吹口哨,“这么迫不及待?”
曾闰成懒得理他,等他裹着浴袍出来,傅廷恩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把衣服挂进衣柜里,鞋子都让客房拿走干洗了。
“你让他们把鞋子拿走了,等下吃饭穿什么?”肖震约了他们一块在海底餐厅吃晚餐。
“穿这个。”傅廷恩变戏法似的拿出两双夹板人字拖,和两套一模一样花衬衫、沙滩裤。他刚在酒店大堂就瞄到旁边专店有卖,趁曾闰成洗澡的功夫,就让他们送了上来。
“这么花,我可不穿。”曾闰成摇头,他从没穿过这么花哨的衣服,而且还是情侣装。
“你光着也可以,反正除了你浴室那套其它我都送洗了。”傅廷恩生怕从非洲携带什么埃博拉病毒,一个疟疾把他整怕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曾闰成已经裹着浴袍躺床上睡着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其实他也很累了。
傅廷恩走过去,亲了亲他额头,隔着浴袍浴巾把他抱怀里,胸腔里填得满满的,竟然也没有什么旖思遐想的跟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