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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阳恶狠狠盯着这枚玉佩,怪不得他找不到这枚玉佩了,也寻思着只是一枚卖不到几两银子的劣质玉更是没放在心上,如今想来是那次在千灯楼和庆和公主擦肩而过掉了,为何偏偏在那个时候掉了,李祥阳恍惚了片刻,悲伤地长叹一声,“天不助我,你就是从这枚不值钱的玉佩想到了我?”
李宸,“算是吧,这枚玉佩为何被庆和公主紧紧攥在手心,我想不明白,于是派人去了一趟南山,发现了一些事。”
李祥阳红了眼眶,他精心筹划多年,最后竟然败在了一枚不值钱的玉佩上,“天不助我,天不助我!”
李宸只是摇摇头,“大哥,若非当年你走错路,皇位依旧是你的,可是你等不及。”
李祥阳恶狠狠盯着李宸,“并非我等不及,若不是因为你半夜出去看见了杨妃头身分离,又岂会有杨妃案,我又岂会被诛连,当年因为你,如今又因为你,次次因为你我一败涂地,你生来就是我的克星!”
李宸神色凝固,眼中转瞬即过的悲伤,淡淡扯了下唇角,“大哥如果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多年前你勾结邪术师妄图篡位,多年后故技重施,更是不惜让整座皇城的人为你的野心陪葬。”
李祥阳激动地反驳道,“我本该是这座皇城的主人,天下之主,可是父皇把我幽禁南山,从天之骄子到笼中囚徒,我不甘心,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属于我的天下,如今却要都归你,哈哈哈——天不助我。”
李宸,“是该属于你,可是你太心急了,如今看来确实天不助你,天不会让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做天下之主,君若无仁心就是天下苍生之祸,你确实不配为君。”
李祥阳重新审视李宸,“一将功成万骨枯,高庙本就是建在森森白骨之上,千百年前后史书上只会记述丰功伟绩,没人会记得这座高庙下有多少白骨,这些无名之辈若能为千秋基业添砖加瓦,也是他们的荣幸,可惜我气运不佳,天要亡我。”
李宸失望至极,年幼时他仰望着的人,竟是这般的狼子野心,权利之下,人会变得如恶鬼,李祥阳已经疯魔,多说无益,李宸打开门,外面已经被朱雀营死死围住,院子里跪着的都是李祥阳的人,李宸以身涉险引出李祥阳,今夜将其一举歼灭,皇家最不缺的就是手足相残。
李宸合上眼睛长叹一声,摆摆手,旁边的侍卫端来事先准备好的毒酒,先太子李祥阳已经死了,至于今晚,红面天尊畏罪自杀,一众党羽等候发落。
李宸走出房门,没有再回头,在朱雀营的拥护下离开。
江叶红抱着巫长宁一路飞奔到赵臣家,赵臣慌不择已地从床底下翻出布包,打开一看,果然是翡翠玉麒麟,烛光下晶莹剔透,“快救阿若吧。”
江叶红怔住,睁大了眼睛,“我…我怎么救?我不会用这东西……他没告诉你怎么用?”
赵臣也傻眼愣住,“阿若只让我取回来,确实没有教我怎么用,我……这怎么办?”
两个人急得满头大汗,大眼瞪小眼,江叶红将巫长宁放在床上,“阿宁你醒醒,你醒醒啊,翡翠玉麒麟要怎么用?我不会啊!”江叶红眼泪横流,他无助极了。
“让开!”门口传来一声喊,来人是位少女,模样娇俏可人,但是那双眼睛锋利傲人。
她身后跟着个一脸病气的白衣少年,煞白一张脸,像是大病未愈,少年身侧站着的则是渠吾,江叶红和渠吾算是熟识,此人虽然断了一条腿但是绝非凡人。
江叶红擦擦眼泪站起来,茫然无措,渠吾拄着拐上前递给江叶红一封信,“我是受他所托才来的。”
江叶红打开信,原来渠吾是傲临霜之徒,会些巫术,巫长宁委托他前来救治自己,江叶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既然如此,你快救救他。”
渠吾侧过身,傲气的少女直接进屋,抓起巫长宁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脉搏,“已经踏入鬼门关了,不过还有救。阿月,把东西拿来。”
一脸病气的少年将背在身后的包袱交给少女,少女粗暴地扯开包袱,里面是一尊和赵臣手上一模一样的翡翠玉麒麟,少女歪头看向赵臣,“把你那个也拿来。”
赵臣看了江叶红一眼,怯怯把翡翠玉麒麟交到了少女手上,少女一手一尊翡翠玉麒麟,“有些人天生命不该绝,你也是,亏得吴南王那老顽固欠我师傅一条命,不然你就难说了。”
渠吾拍拍江叶红的肩膀,“放心交给她吧,这世上不会有人比她更懂得怎么用翡翠玉麒麟。”、
一切来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江叶红脑子里乱做一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渠吾道,“那日有人到我的作坊闹事,我出手修理了他们,被他认出来武功路数,我也没有隐瞒,几天前他突然找上我,跟我说了一些事,所以…但是我能力有限不一定能帮到他,不过有师傅在,一切都没有问题。”
“师傅?”江叶红愣住,吃惊地看向还在把脉的少女,“师傅,你说师傅,你师傅不是傲……”
少女头一歪,笑容几分邪气,“我就是傲临霜,怎么?我不像女魔头?”
江叶红张大了嘴,这么个天真带着几分邪气的姑娘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江湖第一女魔头傲临霜,江叶红在阚悦枫那里见过傲临霜的画像,她是个明艳美丽的绝色女子,可眼前的少女面若粉桃,怎么都和傲临霜不沾边。
傲临霜眯起眼睛,“他是起死回生之人,我也是,这或许就是我们巫族人的宿命,说来也是缘分,按辈分他该唤我一声表姐,我的母亲是巫照,也是巫镜的妹妹。行了,个中渊源以后再说,眼下救人要紧。阿月,取我的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