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我还没睡着,有些冷。楚大哥我…我可不可以靠你近一些,实在太冷了……如果你不愿意……”
“我也冷,那就靠近一点儿,这被子也不够宽。”江叶红抬起的手又心安理得地放了回去,紧紧把容若圈在怀里,确实很冷,两个人抱在一起还能取暖,江叶红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只是太冷了,抱在一起取暖而已。
一晚上风吹雨淋,江叶红也实在累,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口干舌燥,头嗡嗡响,一摸额头滚烫,昨夜出去一趟淋雨染了风寒。
容若担心不已,“楚大哥你是不是染了风寒?我去找村长问问村里有没有大夫。”
江叶红抓住容若的手腕,“别一个人单独行动,这村子古怪得很。我只是发热不是什么大病,不用担心。”
容若一脸担心,“那我们回去?”
江叶红发了热面上隐有些泛红,“我去跟村长说,装作平常的样子,不要惊慌。”
容若,“好。”
下了一整夜的雨地上还是挺湿,不过云层里已经透出了阳光,用不了多久天就放晴了,江叶红去向村长辞行,“村长,我们已经叨扰多日我得回去了,这些银子您收着就当是抵我们吃住的。”
“哎呦,楚大人这可使不得,陋室粗饭您还给我银子这让我的脸往哪里放啊。”村长推辞无论如何都不肯收,江叶红只好作罢,“既然如此就多谢村长的照顾了,六扇门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就此别过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二位了,虽说天放晴了路上还是泥泞,二位行路的时候小心一些。”
“村长请放心。”
江叶红把马牵出来,不知怎么了马躁动地踩着前蹄,溅了不少泥星子在江叶红身上,江叶红和容若从村长家出来,容若看了眼路两侧的村子,“楚大哥你看有些人家的房顶上为何挂起了引魂幡,这也不像有白事的样子。”
江叶红咳嗽了两声,“说得也是啊,未免也太奇怪了,村里一夜之间为何多了这么多引魂幡。”
两人快出村了,左侧突然冲出一披头散发的女子,“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要做祭品,救救我!”
女子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面容很憔悴,她紧紧抓着江叶红的手臂,几个彪形大汉追过来,一见江叶红和容若也不好冒然上前抓人,江叶红见这女孩子吓得浑身发抖板起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魁梧的男人互相看了眼并未说话,“发生什么事了?”村长匆忙赶到,对着女孩子指了指,“这不是阿花嘛,楚大人有所不知这孩子自幼患有疯病,总是胡言乱语,一会儿说见到仙女一会儿又说见到了鬼,哎呦这次又是见到了什么?”
阿花哭了出来,“我没有病,你们都是妖怪,你们要杀了我,你们都是鬼!”
阿花激动起来,手舞足蹈,嘴唇开始发紫,两只眼睛恨不得瞪出来,面容也跟着扭曲起来,随即身体僵直地倒地上开始抽搐着吐白沫,几个男人赶紧施救,江叶红一时间也是无措起来。
村长可怜地看着阿花,“可怜的孩子啊,自幼丧母,爹腿脚又不便,楚大人莫要跟她一般见识,这孩子也是可怜人。”
江叶红点点头,带着容若除了村庄,容若又回头看了眼村里飘起的引魂幡,“楚大哥你看,我数了数村里的引魂幡,东西两侧是白色的引魂蟠各自为四个,南北是黄色的引魂蟠也是各四个,方才那姑娘跑出的屋顶也挂了白色的引魂蟠。即便是白事一夜之间未免太多了些。”
江叶红心里说不出犯恶,村子的分布像八卦,村子正中间有一方很大的日晷,这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暂时还理不出头绪来,“我们先回去查查这村子到底什么来历。”
容若点点头,“楚大哥,我觉得我们得尽快,否则那姑娘会有危险。”
江叶红也有预感,“我也觉得,她说得祭祀不会是你看到的那口青铜鼎吧,难道要以活人祭祀,村里挂起引魂幡的人家都是要献祭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容若,“如果是那样将会有十六人被献祭,这是屠杀不是祭祀,以活人为祭品的献祭都是邪教,楚大哥我们得阻止他们。”
江叶红翻身上马,“走,上马,我们马上返回六扇门,昨夜村长他们只说祭祀临近,兴许就在这一两日我们早去早归,查查这个村子到底有什么猫腻。”
容若被江叶红拉上马背,容若下意识地搂紧了江叶红的腰,“楚大哥还记得村长刚赶过来的时候指了指阿花吗。”
“记得,怎么了?”
容若,“阿花之所以会突然倒地抽搐是因为村长在抬手指阿花的时候放了藏在袖中的暗针,抬手的那一刻暗针刺向了阿花,所以她突然僵直身体倒地,像是发病了,其实并非如此而是遭了村长的暗算。”
江叶红愣住,他当时身子沉重,注意力又在那几个唯唯诺诺的大汉身上,竟然不成想给一个小老头在眼皮子下使暗器,重活一世到底活了什么,亏他前世还是江湖第一高手,竟被人在眼皮底下使暗器得逞奇耻大辱啊,“你是怎么发现的?”
容若,“村长抬手的时候我看见他袖子里有东西……”
江叶红快马加鞭赶路,“你的眼里不错,比我这个习武之人都敏锐,我大概是发热,脑子也犯浑了竟然没有发现。”江叶红心里那是一个难受,在地下埋了三年都腐朽了,习武之人的敏锐也给埋土里发烂了。
江叶红到六扇门的时候,赵臣一脸苦相,“我的楚捕头啊您可算是回来了,又有人遇害了,死状和李富贵和陆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