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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叶红最看不上用毒暗害的人,“如此说来,李富贵和陆昌也极有可能死于这种蛊毒,没看出来啊你对苗疆蛊毒还有了解。”
容若漂亮的眸子多了层蒙蒙,“我会些医理,也喜欢看些杂书,自然知道些,也不是多厉害的事。楚大哥,墨竹客和李富贵、陆昌,若都死于这种毒蛊,那就是有预谋的杀人,凶手到底和他们有什么仇?”
江叶红也在思考这事,“聚宝斋的伙计说过九家村是陆昌的老家,李富贵也是九家村的人。”
“李富贵,呵呵呵——”守庄的侏儒站在门口阴森森笑着,露出缺口的门牙。
江叶红也给他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声?”
侏儒坐在门框上,还是那种阴森充满恶意的笑容,“是你们太专注了连我走过来都没发现。”
江叶红重新审视守庄的侏儒,“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任二牛,李富贵以前在九家村只配住在最下面那一层,呵呵呵呵——”任二牛又发出阴森森的笑声。
江叶红,“只配住在最下面那一层是什么意思?”
任二牛眯起眼睛,“就是住在最下面,士农工商,商人不就是最下面那个。”
任二牛显然没说实话,那双不一样大的眼睛透着精明,江叶红接着问道,“照你这么说陆昌也是住在最下面一层的了?”
“当然了,最上面的才是上等人,下面的都是下等人。”
任二牛话里有话,容若觉得他在暗示什么,村子的整体排布像八卦,从上到下又是天地玄黄,甲乙丙丁,配上士农工商,如此以来就是等级分明。
江叶红,“墨竹客和人有过节吗?”
任二牛,“仗着自己读过点书,看谁都不顺眼。横着呢,得罪的人多去了。”
江叶红觉得也是,就他那副自视甚高的样子估计得罪不少人,李富贵陆昌和墨竹客死因相同就是有预谋的谋杀,可到底是为什么呢,“你知道飞仙图吗?”
任二牛顿了下,用脏手掏掏耳朵,“什么图?没听过,我还得干活,你们继续看吧。”
任二牛拿起扫把去打扫房间,容若拽拽江叶红的衣角,“楚大哥,我觉得他在暗示我们一些事,我们到村里别的地方转转。”
“好。”
出了义庄两人往西侧走,沿途经过的房屋排布很整齐,正如他们猜测的那样,从上到下以此是天地玄黄,然后每层按照甲乙丙丁分布。江叶红站在半山腰甩着靴子上的泥水,望着正北方的崇山暗暗咬牙,“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的编号,挺特殊啊。”
容若神情严肃,“如果只是分布还好说,就怕人也分三六九等,刚才义庄的守庄说士农工商,商是最底层。”
江叶红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路上泥泞爬上来着实累得不轻,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三年在地下埋久了功夫都跟着退步了,反倒容若一路上来气息都极稳,“还在想呢,等回去查查这村子就知道了。”
江叶红话音刚落矮墙之后传来石头掉落的声音,江叶红随即看到个鸟窝头的人,他认得,这是昨晚的疯子高立,江叶红追过去,“等一下!”
高立一瘸一拐却跑得极快,江叶红越过矮墙才发现这户人家早已不住人,石头墙却砌得整齐,高立从院子的后侧爬出去,江叶红飞身跃过墙头,高立沿着干净的石子路一路往山上跑,穿过高大的杉木江叶红看到一处荒废的宽大宅院,高立一瘸一拐地钻了进去,这应该是他栖身的地方。
宅院的大门早不见了踪影,墙也塌了,可见是荒废很多年了,院里的枯草都到腰间了,江叶红觉得阴森森的,荒山野岭怎会有这么大一片荒废的院落,难道是哪个高人的避世之所?
江叶红踏入宅院,周遭安静得令人心慌,仿佛只剩江叶红一人,江叶红握紧手里的剑,“高立——”
荒芜的院落显得江叶红的声音分外刺耳,江叶红往破旧的客厅走去,木门塌了半边,一碰碎了一地。
应该是常年下雨屋里面都长了草,塌落的泥土和石头,什么也看出来,左边还有一处屋子,江叶红走过来见是一座佛堂,摆着的香炉也挺破旧的,不过看里面的香灰应该常有人烧香。
江叶红抬头看见佛像后面畏缩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着实吓人一跳,“高立?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六扇门的捕头楚非。”
江叶红亮出腰牌,高立慢慢从佛像后面探出头,张嘴啊啊啊啊地乱叫,江叶红这才意识到他是个哑巴。
诡画8
江叶红招手让他下来,“下来说,你啊啊啊啊的我也听不懂。”
高立摇摇头,眼里尽是惊恐之色,江叶红追了一路累得腿疼,“昨晚在我屋外的是不是你?”
高立点点头。
江叶红,“你不是去偷东西吃的,而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高立啊啊啊地点头如捣蒜,开始胡乱地比划起来,江叶红完全看不懂,“下来说,下来说。”
身后一冷,是杀意,江叶红拔剑回身,寒森森地长枪擦着江叶红的面颊而过,江叶红抓住枪杆,用力一扯,挥枪的人蒙着脸,眼中充满了杀气,“你是什么人?”
杀手没有应声,握着枪的手往左一拧,“咔嚓”从枪柄抽出一把软剑,冲着江叶红横扫过来,江叶红拿着脱落的枪头一挡,这才免于被削,此人力道刚猛,不过这把软剑比起长枪就没那么生猛了。
江叶红将手上的枪头丢过去,挥剑直逼对方面门,抬腿一脚将杀手踹出佛堂,杀手也不敢示弱忙爬起来再次和江叶红交手,江叶红管用兵器是伞,剑用得太不顺手了,不然这人早躺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