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红有苦难言,“我已经在折寿了,不说了,倒是小将军你,回来后寻不见人影,每次去问都说不在府上。”
苏禅有些不好意思,“我确实在忙…邀月楼要重建,我…我去帮忙了……”
“哦…三爷重建邀月楼还需小将军帮衬着。”
苏禅耳尖红红的,“我那是……”
江叶红笑得大声,“三爷,是这样吗?”
谢西合玩弄着扇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添乱就不错了,既然碰到了,我们一起去喝个酒吧,别辜负了大好的春光。”
江叶红搂住巫长宁的肩膀,“既然三爷盛情邀约,岂有推辞之理,走,咱们不醉不归。”
苏禅也兴致高涨,“今晚谁先走谁是孙子,喝到天亮再说。”
谢西合无奈叹气,“酒是用来助兴的,不是用来当饭吃的,还说要参加科举,你这点儿文墨怕是……”
江叶红一脸震惊,“小将军要参加科举?”
苏禅挑了下眉,“没错,本将军才高八斗一定能高中,我就是想去和读书人一决胜负,高中了也不一定入朝为官。”
江叶红躲到巫长宁身后说道,“小将军,到时候你可千万别说认识我。”
春6
苏禅自信得让人瞠目结舌,春试过后国子监的夫子忙着审阅春试的文章,听闻有一日阅卷室内传来了多串笑声,谁也不知道夫子们到底在笑什么,听国子监的学子说夫子们在审阅春试卷,看到了一篇惊世骇俗的文章连夜送进宫给皇帝看。
至于有多惊世骇俗,国子监的学子们是无缘得见,只听说皇帝第二天召见了前朱雀营大统领苏齐胜,两人在御书房说了好久的话,苏齐胜出门的时候脸比锅底灰还黑,没人知道皇帝跟苏齐胜说了什么,但是听闻苏齐胜回家后把苏禅揍了一顿。
江叶红听完笑得拍桌,“老赵,能不能找到苏小将军参加春试的文章,我想看看到底有多惊世骇俗。”
赵臣手一摊,“送御书房去了,我去哪里找,除了国子监的夫子和皇帝估计没人看过,苏小将军被揍得不轻啊,两天都没出门,苏大统领气得让人把谢三爷叫来,让他赶紧把小将军领走,免得见着心烦,还放话一个月不许苏小将军回家。”
江叶红笑得眼泪横飞,“我真的好很好奇苏小将军的文章,可惜无缘得见啊。”
巫长宁合上卷宗,“无外乎滥用成语,但是这份自信着实令人折服。”
江叶红,“确实令人折服,至少我是不敢去参加科举。”
巫长宁扶额,“你去参加科举不见得会比苏小将军好。”
江叶红不服气了,“谁说的,至少成语不会用错。”
巫长宁挑了下眉,“确定?”
江叶红抿唇不语,气鼓鼓背过身翻阅卷宗,巫长宁无奈摇摇头,“你也挺有信心的。”
巫长宁从卷宗下拿出一幅画,上面画着的人脸大如盆,嘴歪眼斜,着实令人忍俊不禁,至于是谁画的,巫长宁瞥了眼江叶红,江叶红最近在学绘画,还找了先生,就去了两日,先生把学费都退了回来,然后留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看江叶红的画作,先生不教他也在理。
巫长宁将江叶红的画作折好压在卷宗下面,可以贴在门上辟邪,江叶红说这是照着自己从前的模样画的,巫长宁怀疑江叶红以前是不是真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