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胡姜气红了脸,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入狱,马上要到月圆之夜了,入狱半月会要了他的命,“楚捕头,我虽然只是一介平民但是和秦王殿下还是有点交情的。”
江叶红漫不经心地眯起眼睛,“你就是跟天王老子有交情也得按律法来办事是不是?”
胡姜,“你!”
江叶红打了个哈欠,“拖出去打!”
捕快七手八脚将胡姜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送去牢房,胡姜疼得一直喊,“我要见京兆府尹!”
江叶红靠在牢门上,“这种小事就不劳烦京兆府尹出面了,好好等着吧,也就半个月。”
胡姜爬起来拍打牢门,“放我出去!你们这是徇私枉法!”
江叶红笑了,“徇私枉法?你以陈货代新是不是真?我是不是按律惩处?哪一处徇私枉法了,你可得说清楚,别冤枉了我。”
胡姜又气又恼,“行行行,都是我的错,三十大板我也挨了,要不再交点罚金,多少都成,千万别让我留在牢里。”
江叶红故意跟他执拗上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都得按照规矩来,别急,就半个月!”
“你!”胡姜太激动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急得快哭了,“祖宗,我叫你祖宗成吗?到底怎样才能放我出去,我真的等不了啊!”
江叶红强硬地说道,“等不了就别以陈货充新货,规矩就是这么个规矩,等不了也得等!”
胡姜看江叶红铁了心不放他出去,“楚捕头我有的是钱,你要多少都可以,我的全部家产也可以给你,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有苦衷!求你了!”胡姜不顾伤口疼痛跪在地上磕头。
江叶红,“既然你这么想出去看来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这样,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但如果不回答你就在牢里待上半个月,如何?”
胡姜点头如捣蒜,“您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全部说出来。”
江叶红蹲下来,“柯如意给你们下了什么命令?”
胡姜一怔,面上的血色一点点消失,马上垂下眼帘,“我…楚捕头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江叶红板起脸,“听不懂没关系,那你就继续在牢里待着,离月圆之夜没几天了,你慢慢想。”
江叶红没有再看胡姜准备离开,“等,等一下……”胡姜扒着牢门喊道。
江叶红没有转身,“我耐心有限,要么直说要么你就在牢里待到月圆之夜。”
“等下,我…我说……”胡姜哭丧着脸,真要哭了。
江叶红转过身,“柯如意给你们下了什么命令?”
胡姜靠着牢门,无奈摇了摇头,“我中了那女人的毒,这些年被她掐着脖子,每月若没有她给的解药我就会毒发身亡,柯如意吩咐我们,吩咐我们听赵公子调遣…”
江叶红,“赵桂阳和柯如意是什么关系?”
胡姜为难地低下头,咬咬牙说道,“是我们少主。”
江叶红一惊,“少主?赵桂阳天中子弟,名门之后,怎么成你们少主了?”
胡姜抓紧牢门,“他确实是名门子弟,身份尊贵,但其实他的身份可以更尊贵一些……”胡姜说的畏畏缩缩,看样子另有隐情。
江叶红敲了敲牢门,“想出去就说清楚,否则你就在这儿待半个月。”
胡姜忙拉住江叶红的衣摆喊道,“别别别,我说,我说,其实赵桂阳是陛下的儿子……”
翡翠玉麒麟42
悦灵入宫后先后利用身份的便利安插暗桩入宫,湘王一案,巫术师被追杀,先前藏起来的那些人只能原地待命,直到杨妃的到来,这些人才又一点点被组织起来,一些年轻女子在中原待久了,不愿意再做柯如意的棋子,都想着摆脱命运,于是一些人开始以身设局,想着靠皇帝。
李桂阳的生母和裕平公主的生母一样也是暗藏在宫中的邪术师,不同之处是她生的貌美又精明,很快得到了皇帝的宠幸,可是杨妃案中被人供出,当时孩子刚出生一月,皇帝自然不会顾念一个细作,将其赐死,但是孩子也是他的孩子,纵然身上流着邪术师的血,但是将来若有人利用他争夺大统,也必然是个隐患。
于是皇帝将赵桂阳送给了云中赵氏中没有子嗣的忠勇侯赵添,赵添夫人身体不好一直未有子嗣,夫妻二人也将赵桂阳视如己出,本来赵桂阳像所有世家子弟一样无忧无虑地长大,直到赵添郁郁而终,柯如意又在这个时候出现,他终于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他恨皇帝的无情,明知道赵添不是当官的料还给他官职,让赵添受挫抑郁而终,想到自己本该是皇子,有争夺大位的权利,皇帝却早早将他送出宫。
赵桂阳心中越来越不平,自己也是皇帝的儿子,为什么从一出生就要被送走,失去争夺皇位的权利,他不甘心,在柯如意的挑唆下变得越发偏执。
听完胡姜所言,江叶红没想到其中竟然牵扯出了皇嗣,只因生母是邪术师,但是赵桂阳这些年生活优渥,要什么有什么,多少人还吃不饱饭呢,即便皇帝认回他,也不会让他争夺皇位,不用卷入皇权之争当个世家公子,一辈子不愁吃穿多好,江叶红是想不明白赵桂阳到底不平什么。
胡姜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叶红,“楚捕头我真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您就放了我吧,月圆之夜拿不到解药我小命就没了。”
江叶红,“说说你们的计划,劫走裕王,你们难不成想逼宫?”
胡姜可没那么大胆子,悻悻垂下眼帘,“楚捕头,我就一个香料商人,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吶,是柯如意和赵桂阳,他们劫持裕王,就是要逼迫皇帝认错,他们还在京城的各处埋了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