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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叶红气鼓鼓白了他一眼,“你先回答我,不是说好去史馆见萧流云,怎么跑这儿来了?”
巫长宁双手搭在江叶红肩头,“江大侠您别生气,我慢慢给你解释成吗?我确实去史馆见了萧流云,回来的途中见裕平公主府的侍女秋月鬼鬼祟祟往这儿走,这才跟了上来。”
江叶红,“秋月到这儿来?她好端端到这儿来做什么?”
巫长宁眨眨眼,“她来给祝玉琅送银票,虽然我不知道裕平公主和祝玉琅到底是怎么牵扯在一起的,但是结合秦王这层关系不难猜出,秦王被巫庆附身,所以有机会接触裕平公主,而裕平公主也有机会接触祝玉琅,至于两人到底有什么关系,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祝玉琅手里握着裕平公主的把柄,每月问公主所有五万两银票。”
“五万两?”江叶红听到五万两银票眼睛都瞪大了,“祝玉琅是当公主府是国库了啊。”
巫长宁,“五万两不是小数目,但是祝玉琅被巫术反噬需要大量珍奇药材维系身体,五万两对她来说或许还不够,我方才在这里遇见了替祝玉琅索取银票的何封,从他口中不难听说,祝玉琅这些年盘踞在京中网罗了不少信徒替她卖命和谋取钱财。”
江叶红越发觉得要除掉这个祝玉琅,只有彻底除掉祝玉琅巫长宁才能真得和过往说别离,“你和那人动手了?”
巫长宁微笑看向江叶红,“自然是得动手,不过你放心,我真的没有乱来。对了还有事跟你说,你看这口井。”
江叶红想到这口井挖出来多具白骨,不由心中发憷,“这就是常俊家的深井?”
巫长宁,“嗯,但是你看井沿上这些文字,是苗疆的文字,这是口锁魂井。在苗疆有一种古刑法,罪大恶极着会投入井中,以土掩埋,然后在井沿上刻锁魂文,将灵魂永远锁在井中,故此锁井里怨气最重。”
江叶红头皮发麻,后退了两步,“这是什么古刑法,太邪门了吧。”
巫长宁,“就是邪门,还是邪术,我当了巫帝后命人废除了这种古刑法。但是因为摄魂大法的存在,锁魂井还是在民间屡禁不止,摄魂大法的最高境界是御魂术,若修御魂术需以恶魂引道,生者入鬼道,进修罗场,方可修炼,当然御魂术一直是传说,从未有人真正练成过,但是不妨碍有人为了这种邪魔外道的巫术走火入魔。”
眼前这口枯井像会扑咬人的野兽,江叶红忙拉着巫长宁站远一些,“如此邪乎,这口井留不得,找人填了,再请高僧来建一座镇魂塔。”
巫长宁笑了,“我说了御魂术只是传说,苗疆一直流传至今,但是据我所知没有人练成过,再说即便练成了,这等有伤天德的邪功,即便练成了也必遭反噬,当然我不认为会有这种功夫,但是这口井必然是为了练邪功准备的。”
江叶红面色凝固,“两年前常俊死后,从枯井中挖出十五具白骨,该不会是……”只是想到就令人头皮发麻,江叶红拉着巫长宁站得更远一些。
巫长宁,“应该就是你想的那样,为了修炼御魂术,如果真有御魂术祝玉琅也不会被反噬得如此厉害,现在都不敢露面了。不过我更在意她和裕平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人之间是否存在某种交易。”
翡翠玉麒麟14
江叶红拉着巫长宁赶紧走到门外,“她已经贵为公主了,能有什么把柄攥在祝玉琅手里?”
巫长宁也想不明白,“是啊,她已经是一国公主了能有什么有求于祝玉琅,会不会是被巫庆附身的秦王联合祝玉琅坑害公主,迫使公主和他们合作?”
江叶红,“至于是什么关系恐怕只有公主和祝玉琅知道,我们难道要再去一趟公主府?即便去了,公主也不会说出真相。”
巫长宁泄气地仰头叹气,“晚些时候我们去看看秦王吧,问问他到底是怎么被巫庆附体的,现在每一条线索都陷入了死胡同,只能一条一条的试。”
江叶红将巫长宁垂在肩头的发带拨到身后,“那我们就一条一条的试。”
过了一个时辰,江叶红和巫长宁在宫门口等着被通传,很快通传的守卫回来给他们放行了,秦王还被安置在惠妃宫中,较上次来院子里干净了很多,显然是打扫过了,宫人引着二人进来,外面的禁军并未撤走,但是寝殿内安置了侍奉的太监和宫女。
秦王已经醒了,不过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让所有的太监宫女都陪着他。
巫长宁踏入寝殿的时候,李尧正蜷缩在床角,见有人进来紧张得如惊弓之鸟,“你们是谁?”声音都变了调儿。
江叶红行礼,“属下京兆府捕快楚非,见过秦王殿下。”
“楚…楚非……京城第一名捕楚非……”李尧光着脚从床上跑下来,惊恐万分地抓紧江叶红的手腕,“楚非,你是京城第一名捕,你一定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对不对,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是他……都是他干的。”
江叶红安慰道,“秦王殿下,我此来就是为了查明殿下的案子,殿下你先冷静下来,属下有很多事需要跟您确认。”
李尧警惕地环顾四周,像是在防备着什么,“我……”李尧惊恐万分,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被巫庆附身的这三年他像是活在无尽的黑暗里,不停有个声音在他耳边恫吓低语,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
巫长宁上前,拿出事先准备的安神香包,“殿下,草民这里有个从法国寺求来的香包,可缓解殿下的焦虑。”
李尧看了一眼巫长宁,目光又移到巫长宁手上的香包,看了两眼才犹豫着伸手接过来,紧抓着香包,李尧似乎找到了依托,缓缓坐回到床边,“你们,你们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