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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长宁眨眨眼笑道,“如果苏毅许诺了什么好处给玄天观观主,那么他就有理由包庇苏毅了。”
有外人在场江叶红不便和巫长宁太过亲密,但又忍不住靠近他,手背擦到巫长宁的衣角,江叶红脸上发烫,拿起画像掩饰自己的紧张,“有这个可能,可,可苏毅当时只有十六岁又是通缉犯,如果玄天观的观主真是贪财完全可以绑了苏毅去问官拿悬赏金。”
巫长宁,“其中缘由确实还有待查证,如果能找到当年玄天观里的人就好了。”
杨滔大喜,“二位,还真能找到,当年因为观主之位有三个人愤然离开了玄天观,其中一人我还认识,就是修船的李达,快去把人请过来。”
半个时辰后一位矮胖的粗糙男子被带了进来,“小民李达见过杨大人。”
杨滔捋着胡须,“李达你当年是不是在玄天观呆过。”
李达有些紧张,“是,小时候体弱多病,家里老人说沾染了邪祟把我送到玄天观修习了几年。”
杨滔看向巫长宁,“容公子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是了。”
杨滔对巫长宁很客气,一是听闻他是享誉京城女仵作柴青青的儿子二来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他和江叶红的关系。
巫长宁笑笑,“多谢杨大人,李达你对常天可有了解?”
李达虽说还有几分紧张,听见巫长宁柔柔的声音平缓不少,他们金石县什么时候来了位这么漂亮的小公子,“常天啊,这人怎么说呢,我入玄天观的时候才十一岁,观里几个年长的师兄和常天不对付,总是看他不顺眼,可,可观主护着也不好说什么。”
巫长宁,“观主护着常天,你可知观主为何偏护常天?”
李达,“我听几个年长的师兄说自从常天来了,观里不愁吃穿了,观主还有闲钱下山去喝花酒。”
果然和巫长宁猜测的一样,苏毅确实许诺了好处给玄天观的观主,巫长宁沉思片刻,“你可知观主的钱从何而来?”
李达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观主有次喝醉说不用担心钱,反正有金矿。”
巫长宁轻声念叨着,“金矿,原来如此。听闻观主是病故辞世,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达,“也算是病故吧,观主有次喝得醉醺醺回来不小心摔下了山,把腿摔断了,再也没办法下地行走,脾气还变得愈发暴躁,对我们非打即骂,后来他就病了,好像是中风了,嘴歪眼斜的,话都说不清楚,每日见了人就哇哇大叫,没多久就病逝了,常天就拿着观主的亲笔信继承了玄天观,除了海升都被气走了。”
巫长宁淡淡勾了下唇,茶已经凉了,江叶红换了杯新的给他,巫长宁笑容柔了些,“杨大人我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了。”
杨滔让捕快带李达离开,“如此说来苏毅确实许诺了好处给那玄天观主,才得以在玄天观躲藏,可他一个在逃通缉犯又能许诺什么好处?”
巫长宁,“方才李达说玄天观主不担心用钱,反正有金矿,当年苏毅的父亲发现了金矿,因为被苏大统领举报而断了财路一直怀恨在心,我猜苏毅是从父亲那里知道了金矿的位置,如果他以金矿许诺玄天观主就不奇怪了。”
江叶红,“只要知道金矿的位置,多多少少总能弄出点金子,不过从李达口中不难听出玄天观主是个贪得无厌之人。”
巫长宁捧着茶杯笑容单纯,“所以他死了。”
江叶红梗住,“玄天观观主可能是苏毅杀的?”
巫长宁又小心翼翼地垂下纤长的眼睫,一副纯良乖巧的模样,“我也只是猜测,或许是玄天观主贪得无厌,又或许苏毅弄不到钱财供养他,两人产生了矛盾,苏毅起了杀心。”
杨滔赞同地点点头,“我觉得有道理,容公子方才说或许苏毅弄不到钱财供养玄天观主,这倒让我想起一些事,十年前天云山的金矿发生过一起旷工偷盗金子之事,为此金矿的守卫变得非常森严,所以苏毅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弄不到金子和玄天观主生出了嫌隙。”
江叶红碰了巫长宁一下,“行啊,什么都给你猜中了。”
巫长宁笑着垂下头,模样太可爱江叶红心跳不已,恨不得马上把人拥入怀中亲吻,一想心头又热了,昨晚才碰过他,可还是忍不住想要他,江叶红很苦恼,自己才是贪得无厌的人。
巫长宁眨眨眼,“我也是歪打正着而已,有必要再去探访一次玄天观。”
江叶红耳根烧得通红,胡乱拿起卷宗,“等明个儿再去吧,今日已经太晚了。”
杨滔,“我去找几个认路的捕快,今日先养精蓄锐,上天云山的路可不好走。”
江叶红,“那就有劳杨大人安排了。”
杨滔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江叶红带着巫长宁回房,合上房门就把人抱起来,巫长宁拍打江叶红的肩膀,“这是做什么?”
江叶红将人放在床上,抬起巫长宁的腿,巫长宁慌乱地后撤,“别,给我休息几日,你昨晚要太多了……”
巫长宁红了脸,江叶红脸更红,他知道自己昨晚多不是东西,仗着巫长宁的纵容肆无忌惮的掠夺侵犯他,江叶红羞得抬不起头,脱下巫长宁的靴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看你走累了,想给你揉揉腿……”
江叶红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巫长宁轻笑将脚踩在江叶红的膝头,“确实累了,腰酸,腿也酸,给我揉揉。”
江叶红抬头看他笑得狡猾,刚才那副可怜后怕的小兔子模样好像是装出来的,巫长宁确实经常这样,有时候柔弱惹人怜,发狠的时候又冷酷如蛇蝎,他总是能在黑与白之间任意转换,有时候还真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他,可不管哪个样子都让江叶红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