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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鸡用爪子挑着谷子吃,时不时伸长脖子,江叶红早该发现的,有些时候动物可比人明白多了,江叶红拍拍手站起来,“放心吧,我会给你们俩养老送终的,报答你们主人的再生之恩。”
巫长宁揉着眼睛推开门,清晨的风格外温柔,巫长宁发丝轻飞,江叶红站起来一见他又没穿鞋,不由板起张脸,大步走到巫长宁跟前,高高举起手在巫长宁额头上轻轻戳了两下,心疼道,“又不穿鞋,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一句也没放心上?”
江叶红赶忙回屋里拿鞋,先把他的脚放在手心捂热了再套上袜子,“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习惯?”
巫长宁笑道,“我习惯了,苗疆湿热,我不出门的时候都不穿鞋,有些时候出门也不穿鞋,容易弄湿,黏在脚上湿哒哒的不喜欢。”
江叶红起身又取来外衫给他披上,“这里是中原,都入冬了地上冷冰冰的,脚踩地上就变冷了,起来也不披件衣裳,晨间的风大着呢。”
巫长宁顺势倒在江叶红的肩头,“知道了。”
“每次答应的好,什么时候照做了才算。好了,先去洗漱,我去盛饭。”
这样的日子平淡又美好,巫长宁贪恋这一切。
因为昨夜审案,衙门里所有人都没睡几个时辰,清一色的眼下黛青,哈欠连天。
江叶红喝了杯茶瞧着郑清风的供词,冷笑道,“承认的倒是爽快啊。”
赵臣瘫坐着,两眼无神,“是啊,想着坦白从宽吧,不管怎么说都是先皇后的兄长,当今的国舅爷,最坏的打算就是没收全部家财逐出京城,不过郑氏一族是豫州大家,就算没收全部家产返回老家,他这辈子也不愁吃穿,不如爽快认个罪,陛下还能从轻发落呢。”
江叶红合上认罪书丢在桌案上,“横竖就掉几根头发,罢了罢了,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管的,如仙呢?她对郑清风的指控可有辩驳。”
赵臣撸了把脸站起来,“说起来也是怪啊,如仙认了,说是自己欺骗了郑清风。”
江叶红,“认了?”
赵臣,“对,认了,甚至揽下了所有罪责,我是想不明白。”
巫长宁面上变得不好看起来,“不对,昨夜我才见过她,她还在极力辩驳,说仙子香的配方不是她找来的,自己只是受雇于郑清风,怎么就认了?昨夜我走后还有人来看过她吗?”
赵臣马上清醒了,“有,是她的小丫鬟,说送些衣物。”
巫长宁往牢房跑,还没到牢房就和狱卒撞了个满怀,狱卒慌不择已,“不好了,如仙自缢了。”
巫长宁没有管狱卒直奔牢房,如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死因是以簪子刺破喉咙而亡,巫长宁蹲在如仙的尸体旁,拿起如仙的手观察了下,“你们看这双手,粗糙而黝黑,分明是长期做粗活所致。”
巫长宁又盯着如仙的脸看了一会儿,在她的下颌处摸索了一会儿,扯下假面,狱卒惊呼,“这是,这是昨夜送衣裳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