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叶红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将容若身上的湿衣裳扒下来,容若白得惊人,跟雪一样,皮肤沾了雨水很冰,江叶红先给他擦干,触到容若的皮肤,指间莫名其妙地发烫,这是疯了不成?虽说容若确实长得过分好看,终归是个男儿身,他该不会对个男的有色欲了吧。
想到这儿江叶红吓得一哆嗦,赶忙摇摇头把脑子里怪异的想法甩干净,容若长睫微颤,慢慢张开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茫然的样子好像刚睡醒,随即又多了几分惊恐之色,慌乱地爬起来一见自己衣裳给扒光了,瑟缩着抓被子往身上裹。
江叶红浑身僵硬,完了,他不会误会自己在他昏迷的时候乘人之危了吧,江叶红赶忙解释,“我没对你做什么,你衣裳都湿透了,我是想给你换身干净的……”
江叶红越说越没底气,他也不知道心虚什么,容若似乎终于从惊恐中缓过来,“我知道,楚大哥你不用解释,麻烦你了。”
江叶红,“你怎么跑山上去了?还好是找到了,若是找不到你岂不是要在山上淋一晚上的雨。”
江叶红嘴上满是责怪之意,其实他当时心急如焚,担心又自责,容若愧疚地垂着眼帘,快哭了一样,“对不起,楚大哥,并非是我乱跑,是…”
容若心有余悸的样子,江叶红自知语气重了,明明是他把人丢下的,“是什么?”
容若将所见一一告知江叶红唯独省去了他杀人的部分,江叶红心惊,心里更加愧疚,并非容若乱跑而是被人打晕带走了,孤身一人在那种地方必然是害怕极了,江叶红后悔不已,坐到床边,“我看看你的头。”
容若怔了那么一下,微微侧过头,江叶红拨开容若后脑的长发,好大一个红肿的包,“是不是很疼?”
容若眼中泪光点点,畏缩地抱紧自己,“不是很疼。”
“都肿成这样了还不疼,嘴硬什么?”江叶红又气又心疼,拉过容若,着力太大把人拉怀里了,容若睁大了水涔涔的眸子,江叶红脑子嗡了一声。
诡画9
两人四目相对,江叶红耳根滚烫,这都叫什么事啊,竟然给一个男人弄得面红耳赤,不对,他绝对不会喜欢男人的,为了证实这点江叶红不再回避直直的看向容若。好白啊,一个男人生得未免太过白皙了,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气,不是很浓烈,离远了根本嗅不到,可是凑近了就能闻到,味道很淡却让人回味无穷。
江叶红的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让他心跳加速的不是容若那张绝美的面容,而是他湿漉漉的眼睛,总像噙着水看上去非常楚楚可怜,像只纯白无辜的小兔子。
江叶红耳根更烫了,他怎么变得这么没出息了,给个男人整得面红耳赤太不像话了。
容若抱紧了自己,他衣裳给江叶红扒了去,现在身上正光溜溜着呢,他不知道江叶红突然把他拉过来做什么,盯着他看又不说出话,他也不敢多问,可外面还在下雨实在冷。
江叶红脸也跟着红了起来,扯过被子给他裹上,“对不住,我……”这要怎么说,如此暧昧的举动,容若万一误会他方才动了歪念头,想到这儿江叶红恨不得拔腿就跑。
容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揉冰凉的鼻头,“我……”
江叶红彻底是坐不住了,赶忙起身,村长刚好端着姜汤到门前,一见屋里的一幕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尤其看见容若刚把露在外面的肩头裹住。
江叶红感觉五雷轰顶,嘴角抽搐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村长终究是上了岁数见过些世面,虽是惊讶可面上还是极为平静的,“烧了些姜汤,楚大人和里面那位小公子都淋了雨,快喝些去去寒。”
江叶红接过姜汤,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多了不是更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村长走后江叶红合上房门,“来喝些姜汤,我看你淋得不轻。”
容若接过姜汤,刚嗅到味道就变了脸色,“楚大哥不要喝。”
江叶红刚把汤碗送到嘴边,“怎么了?”
容若苍白着张脸,“这姜汤里放了别的东西。”
江叶红一听变了脸色,“放了别的东西?”江叶红嗅了嗅,细闻确实有点不一样,他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愤怒地将汤碗丢回桌上,“竟然在姜汤里放迷药,难不成还想迷晕了我们图财害命?”
容若,“应该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别的事,这个村子太古怪了,楚大哥明日天一亮我们就离开吧。”
“害怕了?”
容若怯生生地垂下长睫,“你是不是觉得我软弱了?”
江叶红摇摇头,其实他心里也挺犯怵的,重活一世可功夫远不如从前,失去了内功只剩一身蛮力真担心哪天就给匪徒打死了,“我也觉得这村子古怪,我们就两个人,若是再遇上白天偷袭我的那人说不定我们两个都得遭殃了。”
容若抓紧了被子,“楚大哥能不能劳烦你把干净的衣裳递给我……”
江叶红这才想起来给人扒了个干净,一直给光到了现在,一时间又羞又恼赶忙把衣裳给容若。
村长儿子的衣裳穿在容若身上着实大了,明明一件普通再也普通不过的衣裳怎么穿在容若身上好看的不得了,江叶红拍拍额头,推开窗户把两碗姜汤倒了出去,“今晚我们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江叶红熄了灯和容若并排而卧,窗外的雨没有要停的趋势,还在下。半个时辰后门外传来脚步声,村长拍了拍门,“楚大人,您睡下了吗?”
喊了几声后见屋里没人应声村长转头离开了,江叶红马上从床上跳起来,“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