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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脸眼看着就黑了。
他却还不满足,道:“而且殿下不是说父皇病重么?怎么,你倒是还有闲心设宴遍请亲贵?”
这话就诛心了,楚承祉拍案而起,大怒道:“楚凤歌!你胡说什么呢?!”
楚凤歌无辜道:“我说什么了?这所谓的接风宴,不是殿下您操办的么?”
“……”论吵架斗嘴,楚承祉从小到大恐怕从来就没赢过楚凤歌一次,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怒气冲冲地往坐垫上一靠,方才的演讲也没心情讲了,粗声道:“开宴!!!”
楚凤歌笑得更开心了,大喇喇在左边下首坐了,甜蜜蜜道:“赶了一天路正好饿了,多谢太子哥哥。”
苏遐州在楚承祉身后看着,都怕楚承祉当场被他气炸了。
楚承祉心情不好,景和帝又“病重”,不好大肆歌舞助兴,亲贵们哪个不是识得眼色随风转的人精,一顿筵席硬是像吃席,气氛沉闷得无以复加。
好一阵,楚承祉才终于勉强把怒火咽了下去,扯着唇角对楚凤歌道:“父皇病重,今日又晚了,不好打扰他修养,且等明日,你再去紫宸殿探望父皇罢。”
楚凤歌脸上划过一丝讽色,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道:“是。”
楚承祉这会儿又大方起来,道:“你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苏高班是你的旧人,又是给你办的接风宴,今日就还让他服侍你好了。”
此话一出,不止苏遐州大感意外,连楚凤歌都不禁挑了挑眉道:“多谢太子哥哥体谅?”
楚承祉见苏遐州呆立当场,不满道:“怎么,本宫的话你听不见?”
苏遐州只得下了高台,一步一步走到楚凤歌身边,顺手提起桌上的鎏金酒壶,给他斟了一杯酒。
从见楚凤歌进来开始,苏遐州内心的疑虑和焦躁就没止歇过!
借着斟酒的遮挡,苏遐州低声道:“你没收到我给你的信么?怎么还是回来了?!”
楚凤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充耳未闻,却对楚承祉道:“我的楚王府统共没住过几日,陌生的很,想跟殿下讨个恩旨,今晚让苏高班随我回去侍奉。”
楚承祉慷慨道:“这有何难,你领走就是。”
苏遐州却分明在这位太子殿下脸上,看到了一抹计谋成功的得色。
宴饮已毕,苏遐州一路跟着楚凤歌出了大兴宫。
王府的景致如何,他已经无心留意,一进大门,他就扯着楚凤歌,一路疾行回到寝殿,将楚凤歌往里一塞,“嘭”的关上门,回身质问道:“我给殿下的信,你是没收到,还是没看?”
楚凤歌被他扯来扯去,此时盘手睨着他道:“我给先生的信,先生从来不看,怎么先生给我的,我就必须要看么?”
苏遐州被他一噎,真以为他没看信,心急如焚,开口就要解释,却又被他截断道:“我看了。”
“……”苏遐州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