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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子将跪谢的楚凤歌拉起来,见他露不解,解释道:“他这样的病患,我也不是第一回治了,只是以往,若是能以火针压制住寒毒,顺利将毒气逼入膀胱经,再放血辅之以温灸,病患即可痊愈。”
“可若是像他这样,吐血昏迷的,不出一时三刻就会不治身亡,没有例外。”
“然他吐血倒在你怀里的时候,却没有立时断气,还维持着微弱的呼吸,这才给了老夫挽救的时间,让他活了下来,你道是为何?”
楚凤歌摇头:“不知。”
连带着病床上的苏遐州也禁不住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长白子捋着花白的胡子道:“是因为八段锦。”
老头层层皱纹耷拉的眼皮下射出精光;“没猜错的话,楚王殿下,是你教他打的罢?”
“老夫探他脉搏时,便发觉心脉油尽灯枯,却被一丝微弱却甚是温和的阳气强行护住,这才带动了其他脏腑勉强运行。”
“而这丝阳气,老夫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像是八段锦带来的功用。就是这么一丝阳气,让他多撑了那么一会会儿,因此我说楚王殿下,他能活下来,你该谢你自己。”
“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只要细心调养月余,虽说不能和武将们相较,但饮食起居一如常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默然半晌,楚凤歌道:“老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也许是看到他贵为一方枭雄,却对同为男子的苏遐州如此情深义重,也是是七日七夜的同舟共济让长白子多少对楚凤歌产生了一点类似看子侄辈的感情,他和蔼道:“什么问题?尽管问。”
楚凤歌抬眼看了长白子一眼,很快又把头低下了,他紧张地润了润唇瓣,握住了苏遐州的手,羞涩道:“老先生医术高绝,世所罕见,连活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话下,遐州只剩下一口气,您都能从阎王手里抢人,所以……”
“……所以?”
长白子和苏遐州双双疑惑地看着脸皮厚比城墙的楚凤歌羞涩道:“所以,您有没有男子能用的生子药?”
什么玩意儿?什么药?谁用的生子药?!
“……”苏遐州:“啊?!啊?!你他妈还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怎么不上天呢楚凤歌!!!”
楚凤歌捉住他想要抽走的手,含情脉脉道:“或者我来生,我也不介意。”
“我没有那个器官能让你生!你清醒一点好吧!!!”
长白子的咆哮险些掀翻了这间小小卧房的屋顶:“楚凤歌!你你你你厚颜无耻,不不不厚颜无耻都不足以形容你你你寡廉鲜耻!!!早知道老夫就应该让你青年丧偶!丧偶!!!”
楚凤歌掏了掏耳朵,执着道:“所以,有没有?”
“没有!!!没有!!!神仙下凡了也不会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长白子终于被他气走了,出门的时候还险些被门槛绊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