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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吃罚酒!云梯!给我上!!!”
“……”苏遐州骤然怔住。
楚凤歌一直看着他,见他神色有异,问道:“先生,你怎么了?……还是,你想到什么了?”
苏遐州一把抓住了楚凤歌的袖口,他面上是难以掩饰的巨大震惊。
他道:“六郎!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一直觉得樊王很熟悉,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楚凤歌点头,道:“你想起来了?”
苏遐州道:“是!我想起来了!”
“当年你追击鲁王,我奉命看守浥阳那一晚,有陌生的人马前来攻城,你还记得么?”
楚凤歌面沉似水道:“是,我记得,当时你我便觉得不是鲁王所为,猜测是神算的手笔——”他像是想到了某个不可能的结论,含情眼都睁大了一圈,道:“莫非?!”
苏遐州肯定地点头道:“不会错!那一晚浥阳城下叩城的贼首,就是现在的樊王!”
“说不定连你起兵那晚,顶住大兴城外三千朔方军的,也是这支人马!”
而神算就是沈疏,这两次如无意外,都是沈疏在背后运筹帷幄。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这天下看似三分,但其实樊王和楚承祉一样,根本就是个被推到台前的提线木偶!
一手掌握天下三大势力之二的幕后之人,那个若隐若现、草蛇灰线的神算子,就是沈疏!
难怪他不怕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因为他一旦自立为帝,樊王的势力就会跟他合并!
到了那个时候,天下又有哪一家还能与之抗衡!
他一直躲在昊成帝的阴影之下,他们居然忽略了,此人如何是能久居人下之辈!
以天下为棋盘,沈疏居然下来这么大一盘棋!更可怕的是,还真的被他下成了!
想通了所有的前因后果,苏遐州和楚凤歌几乎是面面相觑,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良久,苏遐州终于蹦出一句:“坏了,得赶紧回大兴去!”
沈疏既然已经自封摄政王,说明楚承祉的势力已经被他蚕食殆尽。
眼下楚凤歌不在大兴的消息是觉得瞒不住他的,这不就是废帝自立、收拾唯一敌对势力最好的时机了么!
只怕他们拍马赶回大兴,早做准备,也不一定能与吞并两大势力的沈疏抗衡!
可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楚凤歌犹豫道:“只是……先生,你的身体,如何经得起这般奔波劳苦,不如你留在长孙盛这,我独自回去便是。”
苏遐州道:“不,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