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既然你看了,就该知道,先帝已经殡天,那封叫你回来的敕书,根本就是楚承祉伪造。”
“他骗你回来,必定不存好意,你干嘛还要自投罗网!”
楚凤歌耸耸肩道:“就算先生不来信,我也知道这是楚承祉跟我玩的阴损把戏。”
见苏遐州不解,他解释道:“你可还记得我临去支藩之前,父皇曾叫我到紫宸殿密谈了将近一日?”
“他自然不只是训斥我,而是和我约定,他给我的敕书,除了亲笔写就之外,真正的关窍在于敕书的“敕”字,他会故意减一笔。”
“也就是说,发来的敕书上,敕字写错了,这封敕书才是真的。”
楚凤歌冷哼道;“楚承祉只知道亲笔一事——大约是观察所得,却不知这错字的奥妙,自然被我一眼识破。”
识破了又怎么样!我看先帝的苦心算是全白费了!!!
苏遐州忍不住道:“都知道其中有诈,你还回来!!!”你这脑子莫不是被驴踢了?!!!
楚凤歌看着他道:“是啊,那我为什么要回来呢?”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也许是苏遐州后知后觉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生出了一点危机感,忍不住向后瑟缩了一下。
才发现,方才急于和楚凤歌串供,他几乎是甫一关门就转身和他面对面,此刻想退,居然无路可退。
只好硬着头皮道:“殿下所想,臣如何能知晓……”
楚凤歌轻笑道:“不,你知道,你就是不肯承认罢了。”
他道:“那好,我来说,先生你捏在楚承祉的手里,就算明知他想要我脑袋,我又安能不来?”
他逼近了苏遐州,单手兜住他的后脑,不允许他闪躲,道:“原本我想在父皇殡天前提前扣下先生,结果……”
“你,挺能跑啊?”
“怎么,和楚承祉那个正使联手逃跑,跑得愉快么?”
什……么……江毫挥,居然也是太子的人?!
苏遐州五雷轰顶,在原地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
怪道江毫挥和他素不相识,却愿意费这么大心力帮他脱困!搞了半天,根本就是才出虎穴,又进狼窝!
在他发呆懊恼之际,楚凤歌另一只手摸到他腰际往回一带,语气暧昧道:“背着我联系段逸调走,联手沈疏逼我支藩,前来出使又从我眼皮底下逃走,苏遐州,你不觉得,咱们的旧账有点多,该好好算一算了么?”
被他搂腰,苏遐州整个人软了一瞬,手扎煞着在门板上撑了一下,才没直接滑到地上去。
回过神来,楚凤歌的唇已经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唇上散发的温热之气!大腿上也有个什么不该精神的东西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