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从背后被人袭击,当乔湛意识到危险时,他已经来不及躲开,只得生生受了一下。
不远处便是一片密林,是两国的交接处。乔湛抽身想走,那人紧追不放,把已经负伤的乔湛生生逼到了树林中,想要就地要了乔湛的命。
此时乔湛已经双目充血,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能凭着感觉迎战。
密林中本就环境复杂,此处又多山,乔湛不知踩空了何处,从山上滚落下来。
来寻的人只看到树枝上有被扯碎的布条,看纹样只怕正是乔湛的官服。
当时夜色已浓不便搜山,只能等到天亮。可第二日时,几乎把林子翻过了一遍,也并未见到乔湛的身影。
这才传出了乔湛失踪的消息。
当他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灰扑扑的帐顶。
这是在哪儿?乔湛急于起身察看,却不防牵扯到伤处,还没能起来,便又跌了回去。
“嘶——”
疼痛自脑后蔓延开来,乔湛伸手撑住了额头,却感觉到自己的手掌上已经干净的布巾包好了。他隐约记起自己在踩空时,似乎伸手抓过树枝,还被尖利的石头划破了手掌。
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乔湛不敢再有大动作,只得侧过头,以有限的角度观察着这间小木屋。
这里似乎是守林人的小木屋,虽是不大,里头该有的东西都很齐全,也算很干净。到底是谁把他带到了这里?那人是敌是友?
还有他已经昏迷了多久?是几个时辰、还是一两日?
乔湛心中满腹疑惑,而他心中最担心的是只怕已经过了给沈惜寄信的日子,沈惜怕是要担心的罢?
还没等乔湛多想,便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乔湛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只得闭目继续装作昏迷。想要再多收集些信息,才能做出判断。
“既是醒了,就别再装了。”只听一道低沉中又略显粗粝的男声在小屋中响起,“若我想要了你的命,便不会把你带到这里。”
乔湛睁开了眼。
听声音他并不是固城的人,似是有些像邻国人的口音。只是眼下自己动弹不得,只得任人摆布。
还没等乔湛组织好语言,只见男人龙行虎步的走过来,逆着光他看不清男人的相貌,可他也感觉不到男人的敌意。
“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只见男人把一块白生生的物件推到了他眼前,一双锐利有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乔湛被他问懵了,他眼睛此时仍是看不大太清,只觉得个头大小是块玉牌。
玉牌?
乔湛忙去摸自己怀中,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过了,玉牌自是也没有寻到。而当他的目光渐渐能凝住时,看到男人手中的玉牌果然是沈惜让他带走的那块,雕刻着兔子的玉牌,上头的红绳便是沈惜亲手所系。
“是我妻子的。”乔湛谨慎的答道。
在没弄清楚男人的用意之前,乔湛尽量让自己的话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