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蘖又知道多少?
偏偏这样重要的情报,少年帝王已经若有若无的在告诉自己。
韩林每想一步都心惊肉跳,大脑思绪万千,终于,一碗羹汤下肚,一切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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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林蘖每看一次那面墙,都要感慨原主变态,就是不知为什么他也很蠢蠢欲动。
一看就是原主还残留的意识作祟!
林蘖狠狠痛骂自己,招呼暗处的影卫让他们送到该去的地方,低头看着小孩。
谢书寒的东西真的很少,收拾一圈,包袱还没一个盘子大。
他坐在破烂小床上,看着被老鼠啃出来的几个大洞,:“你以前就睡在这种床上?”
谢书寒一顿,点点头:“其实还是蛮熟稔的。”
林蘖略微心疼,就这小床,谢书寒这身高,伸展都费劲。
“收拾好了?”
“是。”谢书寒抱起全部家当,笑着走到林蘖面前伸出手。
还牵啊?林蘖嘴角抽搐,刚刚月下一时迷糊,差点被圆周率爆鸣死。
他起身避开小孩的手,轻咳一声:“李恒在门外,你若怕,牵着他吧。”
小孩眼神破碎,撇撇嘴放下手。
“说起来,竹柏那个小太监呢?”林蘖不敢与之对视,扯开话题。
谢书寒如实答道:“洪公公将他调走了。”
林蘖点头,余光瞥到门外有一疯子中年侍卫正在对着杆鸡同鸭讲,似是在与竹竿对骂八百回。
不免感叹这冷宫还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
出了小院,李恒点上一盏灯在前面引路,突然撞见两个抬着东西的小太监。
小太监见状赶忙放下担架,跪下行礼:“参见上公,参见陛下。”
林蘖说声免礼,看着两人中间的架子,上面用白布盖着,只露出一只湿答答的手,手背上有个胎记。
“这是?”青年太傅问道。
其中一人脸色一白,连忙将那一截手臂放进白布里:“这等污秽之物,奴才担心冲撞上公。”
“我既问了,便不想再说一遍。”青年太傅挑眉,笑中萃着冰。
两个小太监立刻跪下:“是郁贵人的前太监,从郁贵人走后就疯了,今天瞎跑到水边溺死了。”
“……按正常宫规处置吧。”
凄冷的环境下,任何感官都在直线放大,杂乱,哭泣,哀鸣。
小太监迅速答是,抬起担架快步走远。
【3,这里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林蘖看起来神情厌厌,连谢书寒悄咪咪拉上他的袖口也没在意。
当然,也没厌上太久,这份不美好的心情在坐到圣宸宫后,在一列太监捧着到脸那么高的奏折走过来后,终于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