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姜曦禾的提醒,姜淮晋才注意到她的脸色的的确确不怎么好。
他连忙将自己的外裳脱下来,搭在了她的身上:“今夜是我鲁莽了,明儿我再来找你吧。”
“好啊。”姜曦禾笑的眉眼弯弯的,似乎根本没有将这件事当成多大的一回事。
姜淮晋与她并肩走了出去,刚一出竹林,就看见站在竹轩院子口的南暄意。
月华皎皎,可是这个男子皮囊却一如既往地让人沉沦。
姜曦禾看得有些呆了,她觉得自己当初如果真的对他动了心思,最起码这么一张脸就占了她七分的欢喜。
姜淮晋却觉得南暄意控制欲太强了。
他不过是找自个妹子去叙叙旧,他竟然就能这般防着他,若真是……姜淮晋苦笑了一声,大抵这还真是孽缘。
他将姜曦禾送了上去,直到看见南暄意将人纳入怀中,这才告辞转身离开。
转身的一霎,姜曦禾略微侧了一张脸。
夜色茫茫,可他的身影着实孤单寂寥了许多。
“这衣裳谁的?”就在姜曦禾想的有些出神的时候,头顶上却突然传来了有些冷淡的声音。
姜曦禾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衣裳,牙齿有些打颤的说:“冷。”
听见她这般说,南暄意自然也不可能在和她计较这些有的没的,连忙抱着人直接就进了屋。
然后让玉楼打了热水来,有细心地将屋子里的窗户全部关上。
回春谷虽然比外面要暖和得多,但到底也还是冬日,她身子不好,最是经不得冷的。
他解了自己的外袍,将人抱在怀中后,又用衣袍将她给裹了起来:“怎么样?是不是要暖和一些了?等着我带你回家,就不会有这般冷了。”
姜曦禾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呆在他的怀中,等着玉楼将热水提了上来。
热气蒸腾而上。
姜曦禾下意识的转头去看那个站在屏风后,微笑着正在练字的男子,心中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若是以前,有人和她说,这么一个出色的男子是她的夫君,她或许真的会很高兴。
可自打她猜出了自己身份和曾经梦见的那些事后,可就没有这么开心了。
这般出色的人,想来后面所操持的东西肯定也不简单。
她将目光转了回来,小声对着玉楼说道:“我以前和……我夫君的关系好吗?”
“主子和殿下伉俪情深。”玉楼笑道。
“是吗?”姜曦禾掬了一捧水,淋在了脸上,“我还忘记问了,我那夫君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殿下是大燕的储君。”
“一国太子,这个来头的确是挺大的。”姜曦禾淡淡一笑,似乎也没有当一回事。
最先开始猜着的时候,的确是有几分惊讶的,但是过了也就淡定了。
如今问,也不过是为了确定一下而已。
又泡了一会儿,姜曦禾才从浴桶中起身,任由玉楼将衣裳为她穿上,然后扶到了床榻上。
“对了主子,您这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侍女?”
“谁?”姜曦禾想了想,半天没有想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