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虽然那说书的略有夸张,可是大人您确实是文武双全,世间少有啊!”刘东海夸赞道。
“你我都是自己人,交心最重要,不必像他们一样,拍来拍去的。”钟南拿起酒杯,和对方碰了一碰。
“还是大人爽利,跟着您,我安心!”刘东海碰杯之后先行喝完了杯中酒。
“你我同气连枝,往后一定要共进退。只要我钟某人有肉吃,刘大人你也肯定有肉吃!”
“给我留口汤就满足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只要入了核心圈,肯定是有福同享的!”钟南做着承诺。
“我可不光能共富贵,还能同苦难。大人放心,以后需我要做什么事情,您提前知会一声就行。”刘东海也表了态。
两人没有继续往下说,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
由于包房的窗户没关,大堂里传来的吵闹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原来是有食客正在呵斥那唱曲儿的爷孙,骂他们唱得不好,要求店家换说书的上来。估计是那说书先生说得太过精彩,正到*处,突然换成了软绵绵的唱曲儿,食客们一时转换不过来。
负责演唱的女子,抬起头来,看向大声呵斥他们的那几桌食客。由于钟南所在的包房正对那爷孙俩,他瞬间便看到了女子的脸庞——很熟悉,是谁呢?
原来是她呀!钟南心道,这爷孙俩怎么来京师了?
唱曲儿的女子正是杜小曼,钟南在东昌之时,曾经解救过她们一回,让她免受了一番羞辱。
钟南认出杜小曼的同时,对方也看到了他。刹那间,杜小曼便用手掩住了嘴巴,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钟大哥,找你找得好苦啊,如今老天终于让我找到了你!杜小曼的心里百感交集。
看着这番场景,钟南担心杜小曼爷孙吃亏,便召来小二,让他把两人请上了二楼包房。
店家倒是巴不得,这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大堂里的食客见唱曲儿的下去了,也就不再聒噪;唱曲儿的爷孙俩,又有包房的客人点了台,不至于没了生意。
片刻过后,杜小曼和她爷爷便到了钟南所在的包房。老爷子刚开始还没认出来,听了孙女的小声提醒,才认出对方的是谁来。
“恩人,上次在东昌,多亏了您啦。小老儿这厢有礼了!”老爷子认出人后,上来就是一个大礼。
“使不得,使不得!”钟南骨子里就有着“尊老爱幼”的观念,见此情形连忙阻止。
“杜姑娘,你……你让老爷子别这样!”钟南见自己阻止不了,只得找起帮手来。
“原来钟大哥还记得我!”杜小曼笑意盈盈,“那我就帮帮你吧。”
说完之后,杜小曼便上前帮忙搀扶起爷爷。
随后,钟南让两人落座入席,老爷子极力推辞,非要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钟南拗不过,只得随了他们。
“杜姑娘、老爷子,你们怎么来京师了?”钟南给对方端上两杯茶,同时关切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老爷子长叹一声,接着看了看钟南身边的刘东海。
“老爷子,无妨,这是自己人!”钟南并没有避讳刘东海,这让对方心里甚是高兴。
“对啊,老爷子,您就放心说吧。要是有什么委屈,有我们侍郎大人为您做主呢!”刘东海附和道。
老爷子一听,便道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爷孙俩本是青州府人,籍贯在青州下面的一个小村子里,由于老家的田地被恶人占了,便打算去投靠青州府的亲戚。那次和钟南相遇,就是两人刚到青州之时。
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亲戚,可是没几年,亲戚家做生意出了事儿,赔光了家产,也就无力继续救济爷孙俩了。
爷孙俩在青州没了住处,只得依靠唱曲儿为生。只是青州地方小,差不多的酒楼里都有了竞争对手,爷孙俩很难找到多少机会,只能东一家西一家地唱着,日子过得很是困难。
就这样熬到了去年底,万般无奈之下,老爷子便寻思着到京师来,想着京师地大人多,总比待在青州府强。
“钟大哥,若不是今日碰到了你,说不定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杜小曼感慨道。
“何出此言?”钟南不解。
“我们原本打算,再过几日就离开京师的。”杜小曼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