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克洛帕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老师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站着听课,希望不要有下次了。”
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克洛帕无奈地站起来,拿起书本站到了墙边。
下课之后,同学们围了上来。
“小帕,你是真勇啊。”
“教导主任的课,你也敢东张西望。”
“我——”克洛帕挠了挠头,正想解释什么。
一位饱经风霜的,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便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一看到克洛帕,他又加快了脚步。
同学们一哄而散。
教导主任可真够狠的——这点儿小事就把对方当外交官的爹给叫来了。
“……啊?”克洛帕傻眼了,不就上课开小差吗?
不至于叫家长吧。
中年男子走到克洛帕的面前。
不怒自威。
“跟我回去。”
完蛋!
克洛帕两眼一黑。
他只能如丧考妣的,跟在自家严厉的父亲后面。
然而奇怪的是,克洛帕的父亲并没有责骂他。
而是……
“今年赛里斯会正式派遣留学生过来,你需要去招待一下。”
克洛帕傻眼了。
“招待留学生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何德何能,担此重任?”
他父亲静静地看了一眼。
克洛帕思索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几分惊喜:“敖!?”
敖,他在赛里斯那边的朋友,自旧港宣慰司一别后,两人几乎有八年没见面了,一直只能靠书信联系。
“还不算太笨。”他父亲点了点头。
康士坦丁堡,码头。
“嘟嘟嘟——”
随着蒸汽轮船喷出浓重的黑色烟雾,一艘装饰得异常华丽的轮船,正式靠岸。
“嗯?”一名戴着帽子的黑发少年,拿着自己的小箱子,疑惑地望向靠近码头的,巨大无比的雕像。
那是一名手持长枪,腰间挎着雕弓和弯刀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