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二元对立的打工和休假(4k)
和千劫截然相反的例子,则是爱莉希雅。
虽说就“天赋”这一角度而论,前文明十三英桀都已经踏入了非人的范畴,但即便是梅比乌斯这样的“生而知之者”,也依然是通过地球人类的生殖系统、通过人类那繁衍后代的繁殖行为才能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因此,无论是肉身能力甚至凌驾于钢铁之上的凯文这类战士;亦或者是MEI、梅比乌斯、维尔薇这类智商异于常人的博士;再或者是阿波尼亚这种天赋异能的超能力者——就算她们在生物学上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从分类学的角度上来说,他们却仍旧是“地球人”。
十三英桀之中,真正意义上的“非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从天儿降的千劫,另一个,则同样是类似于从天而降的爱莉希雅。
可即便是他们两个,在细微层面上,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
首先——爱莉希雅虽然是律者,但却有着和寻常人全然没有任何区别的身体。
通常,由人类所转化的律者,其身体也会在化身律者的那一刹那完全转变为另一种生物。
这种变化大都不会直接影响律者的外貌,而是只有在对律者的身体进行解剖过后才会显露出来。
但在特殊情况下,也有人类在转化成为了律者之后被改变了形貌的案例——譬如雷之律者雷电芽衣的那对鬼角、譬如某些律者所持有的双翼、又譬如身为拟似律者的八重樱所展现出来的那对狐耳。
但是,和这些“人类转化而成”的律者不同,并非是由人类所转化、而是直接降世的律者,却都有着和人类完全没有任何区别的身体。
无论是前文明纪元的爱莉希雅、还是现文明纪元的瓦尔特·乔伊斯,都是如此。
尽管后者早早的就被当时的天命判定为了律者,但天命认定他是律者的依据,却并非是经由对瓦尔特·乔伊斯的身体检查所得到的生物学数据。
无论是前文明纪元还是现文明纪元,在对爱莉希雅和瓦尔特·乔伊斯进行体检的时候,都完全没有找到他们身上那属于“律者”的痕迹。
所谓的律者核心,是由“茧”的权能投射在现实世界中的一个“不动点”,律者核心大都无法凭空生成,它们必须以人类作为载体,才能以“器官”的形式被凝聚在人类的体内。
反过来说,在没有任何载体的情况下自行诞生的爱莉希雅以及瓦尔特·乔伊斯,哪怕是放在所有律者当中,也是两位不折不扣的异类。
不过,既然地球上所有崩坏的源头——“终焉之茧”,其实质只是一个由外星文明所制造的命运机关,那么,只要能对“茧”的运作机制进行完全的理解与控制,休伯利安号就能通过人为的手段,主动将“爱莉希雅”和“瓦尔特·乔伊斯”这两个存在投射到现实世界中。
毕竟,既然“茧”是一种机关,律者降临是一种这个机关当中的一种程序,而爱莉希雅的诞生,是律者降临这一程序当中出现了BUG的话。只要掌握了其原理以及前提条件,将这一BUG进行复现,原本就不是什么太过于困难的事情。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在能量允许、权能的份额也足够的情况下,李书白和琪亚娜他们甚至能对爱莉希雅和瓦尔特·乔伊斯这两个特殊的存在,实现规模化的量产。
——当然,现有的几位“终焉”都不是那种恶趣味的人,对爱莉希雅和瓦尔特·乔伊斯进行流水线规模的量产……虽然听起来对人类社会倒也不能算是一件坏事,但牵扯到生命创造的领域后,无论是李书白还是琪亚娜他们,都本能的对利用这种BUG的行为产生了一种稍有抵触的情绪。
所以,尽管李书白他们可以使用“茧”的能力,凭空创造出爱莉希雅和瓦尔特·乔伊斯,但在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商讨过后,他们终究是没有使用这样的手段来创造出第二个瓦尔特·乔伊斯。
为什么说爱莉希雅是和千劫截然相反的例子呢?其原因就在这里。
——虽说李书白他们无法复刻千劫的坠落,但爱莉希雅的降临,他们是真的可以对这一现象进行再现工作的。
原本,李书白想过,这种将“爱莉希雅的降临”进行再现的行为会不会有些太过于不妥。
他曾经想过,是不是让爱莉希雅和千劫一样,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进入到了特定的时间点之后,直接将两位位于休伯利安号上的“本体”投放到这个世界比较好。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真我·人之律者]亦或者是[粉色妖精小姐],似乎都对“复制出另一个爱莉希雅”一事完全没有任何抵触的情绪。
创造出了只属于前文明纪元的这个全新世界之后,李书白将原属于这个世界的各个成员都进行了相当细致的分类,并且依照这种分类,对这个世界的人类进行了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
大多数丧命在五万年前的普通人,他都顺其自然,并没有对这些人的灵魂与意志进行干涉。
毕竟,对于普通人而言,“死亡”委实算不上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某种角度上来说,尽管“创造”了一个全新的过去,但即使是李书白,其实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复活”五万年前的所有人。
而十三英桀、以及那些与十三英桀走的相对比较近的人,在他们身为人的意识还未诞生的时候,李书白就将那些被展开的捕魂网络所捕获的灵魂,悄悄地种入了那一具具不同的身体当中。
借着这种手段,他保留了这些人的“独一性”。
所以,就算凯文他们突然觉醒了过去的记忆,“这个世界的他们”,也依然是“他们自己”,而不会产生人格分裂之类的现象,更加不会因为回复了记忆而对自身的存在感到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