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告退。”谢晚凝拿起药箱转身出了寝殿,出东宫时迎面就碰上月清河。
对上男人那幽深的黑眸时,谢晚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朝他轻微地摇头。
月清河见状,也了解了其中的意思。
谢晚凝离开没多长时间,淳于倾城让侍女把自己推出寝殿,想在院中晒一下太阳。
门口的奴才便上前来报,“殿下,东明国的摄政王求见。”
淳于倾城握着轮椅手把的手下重了力道,心跳莫名的有些乱,“你就说我已歇下。”
奴才应了下来,转身欲要离开。
“等等……”淳于倾城抿唇,手终是松开了手把,声音平静地道:“请他进来吧。”
“是。”奴才垂着脸便是出去了。
一会儿的时间,奴才就将月清河领到她面前。
“王爷。”不等他开口,她精致的小脸神情冷淡地看向他道:“王爷现下这个时间来找我,是有何事情?”
“来看看殿下伤势如何。”他目光落在她被木板固定着的小腿,“可还会疼?”
淳于倾城闻言,心间莫名地轻颤,她尽量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用着平静地语气道:“已经无碍了,有劳王爷挂心了。”
月清河目光流转,落在她所坐着的轮椅,“南晋国宫中工匠手艺真好。”
他这话落,她立即攫紧了轮椅手把,想用自己的身子去遮挡住轮椅,可发现已是迟了。
而且她身子娇小,轮椅较大,根本就不可能能遮得住。
“我……”她心慌了一下,想解释。可抬眼就对上他一张冷峻的脸庞,所有的话顿时卡在喉咙。
也罢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是,玄烛让工匠连夜赶出来的,坐着舒坦。”她不是月清沉,他所有的关心给的都是月清沉的。
而不是淳于倾城,所以根本就没什么可解释。
月清河呼吸一滞,勾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到底是世子贴心。”
“……”淳于倾城皱眉,莫名感觉这气氛有点不对,脑海里又浮现起在花海的那一幕,她不禁轻咳了一声,冷声道:“王爷现下见到我没事了,可以安心了吧。”
她此话便是在下逐客令,月清河是听出来了,乌瞳噙着让人瞧不清的情绪,“是,看到殿下伤势逐渐转好,本王便是心安了。本王还有事,得先回去东明国,特意来向殿下告别。”
“你要走了?”她瞪圆了水眸凝视着他,“我母皇不是留你们到下个月,参加完我与玄烛的婚宴再离开吗?”
月清河站立在她面前,垂眼睨她,俊美的脸庞拢着一抹似笑非笑,半晌没有说话。
淳于倾城反应过来,自己态度不对,立即换了语气,“我的意思是,王爷若是无特别急的事情,可以等下月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