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伤疤怎么来的?”
清沉闻言,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小心伤的……”
月清河目光微暗,“他伤你的?”
“不是不是……”清沉抿了抿唇,怕他担心自己,便只能如实道:“是他想要我侍寝,我不愿意,就拿匕首扎了胸口一下。”
“……”月清河闻言,眸光越发复杂,总觉得她会有这般举动是因为自己。
是自己害了她。
他起身走向窗户,将木格子窗掀起一条细缝,透过细缝瞧见客栈对面的小巷子门口正是有人站着监视。
他便将窗户关上。
清沉见了他此举动,知道他想离开,便急忙解释道,“皇兄,我真没事,只是轻伤。但贺兰衍说不会再强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
“清沉,你无须这般做,既然你已嫁到西贺国,便与他好好相处吧。”
“皇兄……”清沉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粉嫩的小脸也逐渐苍白,“你可看过我留给你的信了吗?”
月清河目光无任何波澜,语气平静,“什么信?”
清沉睨着他半晌,终是起身背对着他,眼眶发烫,“没什么。”
原来,在自己走后,他从未去过明月殿,所以她留给月季的信并未交到他手中。
清沉的眸光逐渐暗淡下来。
月清河站在窗边,从她眸中看出了一抹悲伤,他袖下的手握紧了,而后终是松开,胸膛逸出一口气。
门外响起星雪的声音,“小姐。”
在外时,她都是称她为小姐。
“进来。”
星雪进入房间,当瞧见一抹高大颀长的身躯时,本能地生起一丝戒备。
可当顺着身躯往上看,一张熟悉冷峻的脸庞映入她眼瞳时,她便立即跪了下来,“皇上?”
月清河目光落在她身上,随即移落在窗外,“你起来,在外就不必多礼。”
“是。”
“方才进客栈时,可有留意到客栈对面巷口的人了?”
“留意到了。”星雪暗卫出身,自是察觉到有人在监视客栈,“那些人是冲着皇上而来的?”
月清河点头,如今这外头全是那百里途的人,他不能从这窗户离开。
这样会牵连到月清沉。
“你将外头的人支走。”他想,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光明正大地从客栈门走出。
更何况,现下他并不是穿着夜行衣,的确是可以这般离开。
“是。”星雪立即朝门口走去,与守在门口的影卫说了几句。
几名影卫便是立即撤离。
“皇兄这是要离开了?”清沉潋滟的水眸掠过一抹不舍。
她还以为她没有从西贺国离开,都不能再见到他。
却没想到此番跟着贺兰衍来这北冰国,能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