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遇出现救了她。
“大不了一死……”她倔强地不肯低头。
因为几日前,在明议殿中,他那冰冷的眼神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还有他的话……
他在怪自己推他母后进荷花池。
“你可真敢说,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攫住她的胳膊,欲要开口喝责她。
却瞧见她被自己捉住胳膊的那一刻,眉头紧蹙,神情微露痛苦。
“你胳膊受伤了?”他眸底掠过一抹担忧,随即便要撩起她的衣袖。
清沉往后缩去,眸中依旧盈着泪花,“跟你没关系,反正你已经不要我了……”
“……”月清河脚步顿住了,俊颜头一次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沉默半晌才道:“月清沉,你讲讲道理,说开始的人是你,说结束的人也是你,如今你居然还倒打一耙?”
他真的要被气笑了。
清沉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头,泪水滑过她的脸蛋。
水眸亦满是委屈,这模样倒是像极了她被他所欺负了那般。
月清河此时有气发不出,语气也软了下来,“罢了,让我看看你的手。”
清沉转身背对他,不想理会他。
月清河见状,拉过她的小手,发现她手都握成拳头,还一阵冰凉。
“怎么?握成这样,还想打我不成?”
“不敢。”她闷闷地发出这两个字。
他哼道:“你有何不敢?都能独自出宫,还敢上酒楼喝酒,你自己什么酒量你心里没点数吗?”
清沉闻言,想到方才那可怕的一幕,身子还是自觉地透出一抹薄颤。
“现在才知道怕,早干嘛去了?”他垂下眼帘,话里都是责备,但语气却是没了冷意。
他挑起她的衣袖,露出她光洁白嫩的手臂。
只见上臂之处一圈淤痕,他眸光暗了下来,轻声问道:“疼吗?”
清沉摇了摇头,而后一想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