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纤纤的惊慌中,楼下的侍女也已经打开了房门。
这?这?看着破开的地板,魏纤纤颓然地坐在了床榻上,这可怎么办,瞒不过去的。
父亲他不会打死我吧?魏纤纤悲观而恐惧地想到。
“房顶是怎么回事,那个位置是纤纤的卧室,怎么破开了这么大的一个洞?”楼下的魏庸看到头顶的大洞,不由大惊失色,作为魏国的大司空,他也曾领兵作战过,武功还是懂得,他如何能够看不出头顶的破洞是怎么来的。
大惊失色的魏勇连忙走上楼去,在魏纤纤的卧室外站定,毕竟女儿大了,很多事情是要避讳的。
“纤纤,你出来。”
完了,这一定是看到了。魏纤纤绝望地走向房门。
“那个洞到底是怎么回事?”走进房间的魏庸冷静地观察着四周,想要从中看出一丝端倪来。
“父亲,我之前救了一个人,这个洞是他不小心留下来的。”已经知道不可能瞒过去的魏纤纤只能认命地回答道。
“你怎么如此胆大妄为,来历不明之人你也敢救?这是什么?”环视着房间的魏庸看到了小案上的令牌。
“父亲,那是?”魏纤纤还准备说些什么,魏庸已经快步上前拿起了那块令牌。
“秦国罗网?伱救的人是秦国罗网的人?”魏庸震惊的近乎麻木的看着女儿道。
“我事先也不知道的,也是在昨夜才知道。”魏纤纤颓然地说道。
“你没有救过任何人,知道吗?”魏庸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说道。
“父亲?”魏纤纤愕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时间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侍女该换人了。”魏庸收起令牌道。
“父亲,别,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还请你放过萍儿,她什么都不知道。”自魏庸进来后,魏纤纤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魏庸说的简单,但对自己的父亲还算了解的魏纤纤如何能不听不出魏庸话语间的另外一层意思。
这是要杀人灭口,杀的人是她的侍女萍儿,灭的口是她救助罗网之人的口。
“纤纤,你把为父想成什么人了,难道在你的眼中,为父就是那般残忍吗?好了,好了,不换你的侍女了,还是让萍儿继续做你的侍女吧,不过,她不能离开你这座院子了。”魏庸放缓了语气道。
“没有,没有,父亲在纤纤的眼中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魏纤纤连忙说道,心中则有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一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罗网的人,你不能再有哪怕一丝的牵连。”魏庸郑重道。
“若还有下次,你的侍女就真的只能换了。”
“纤纤知道了。”魏纤纤尽可能地让自己显得乖巧地说道。
回到书房的魏庸看着手中的罗网令牌,眼睛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茫,在那里面有着名为野心的火焰在跳动着。
“所以主人留下的令牌不是留给那位魏小姐的,而是留给魏司空魏庸的?”客栈的房间中,鹦歌讶然地问道。
杨明留给一个大家闺秀一道罗网的令牌,这样的事情在鹦歌看来完全没有必要,甚至还会多出未知的隐患。
“不错,魏纤纤用不到的东西,魏庸却就不一样了。”杨明道。
“魏庸此人有野心,当然,有野心的人多了,如果仅仅只是如此的话,魏庸也不算特殊,但他不仅有野心,他还有付出行动的胆量,最关键的是此人够无耻,够不择手段,这样的人,为了权力,他可以出卖一切,他可以与魔鬼合作,也包括罗网在内。”
“若是有魏庸入局,那罗网在魏国或许会打开另外一个全新的局面。”鹦歌沉吟道。
出身夜幕的她很清楚,罗网若是能够与魏庸这样的魏国重臣合作,那许多事情就简单许多了,夜幕之所以恐怖也不是因为它的情报与杀手,而是其背后来自大将军府的权势。
权力与情报、杀手的结合能够衍生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知晓夜幕是如何在韩国横行无忌的鹦歌实在是太清楚了。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鹦歌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