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犷汉子不管众少年什么反应。
大步朝着青衫锦衣少年的方向走去。
“三少爷是来习武吗?”
粗犷汉子来到锦衣少年面前,上下打量两眼后,才平淡的开口问道。
“荣师。”
锦衣少年拱了拱手。
他自然就是已经卧床数天的何长寿。
当然,在外人眼里,他是货真价实的余府三少爷余念。
“父亲让我来找你。”
卧床这几天,何长寿自然不是什么都没做,人皮诡衣虽然能完美伪装原主的形貌,但是他原本的记忆可继承不过来,这几天他就在暗暗整理余府的人际脉络。
比如眼前这个粗犷汉子。
他是十多年前,余念的父亲从外面救回来的,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这位武功已经踏入真力境,因其负责在练武场传道解惑,故被尊称为“荣师”。
“我听老爷说过。”
“让你去鹤山宫考核见见世面。”
荣师若有所思。
他缓缓道:“到时候我会同你随行,一方面保护你的安危,另一方面我顺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多谢荣师。”
何长寿再次施礼拜谢。
如今这个世道,鹤山宫高高在上,下面到处是战火争斗,也就城内稍微安稳点,要是出城之后,没有武力傍身,那几乎等于是去送死。
怪不得余父让他来找荣师。
原来是早就安排好一切。
“无需谢我。”
荣师并不居功:“我在余府待了十三年,此事过后,也算偿还完你父亲的恩情,从此和余府两不相欠,真要感谢还是谢你父亲吧。”
“不过。”
荣师话锋一转。
“以你现在的年龄,再想习武有些晚了,再说你根骨本就不佳。”
他一边说着。
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显然对何长寿很不看好。
“我知道自已不是那块料,也没想练出什么门道。”何长寿却略显不在乎道:“只要让我有点护身手段,不至于随便在马背上摔下来就行。”
他表现的是原主余念的性情。
为了防止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