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丞脸上的笑容一僵,缓缓放开了她,“锦屏是这么觉得的么?”
南锦屏已经穿戴整齐,转头冷冷的盯着他,“难道不是么?潜规则而已,这件事还希望你能赶紧忘记,我不是那些和男人睡了就念念不忘的女人,老实说,我睡过的男人太多,除了几个活特别好的我记着之外,其他的连长什么样子我都忘了,顾丞,我们之间不适合谈负责这个话题。”
顾丞淡淡的看着她,良久才找回自己的理智,他又缓缓躺了回去,“我昨晚的表现应该不算太差,锦屏若是寂寞了,以后欢迎来找我,盛宴那种地方的男人很势力眼,他们都盯着你口袋里的钱,有可能还带着病,所以你下次若是想了,可以来我这里,我的被子随时为你敞开。”
南锦屏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几乎是狼狈的离开。
等她走了,顾丞才从床头拿出一根烟,低头点燃,心思恍惚的抽了起来。
南锦屏刚走出这个房间门,双腿就软了,她勉强撑着墙,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两声。
刚走出这栋公寓,她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是周归璨的。
她的脚步一僵,突然更觉得狼狈。
从离开他的身边后,她一心专注自己的事业,要变得很忙很忙,才能不去想她。
她很贱,不可否认顾丞的活好,可是昨晚最欢愉的那一刻,她想起的还是周归璨。
这个男人给她的爱和恨,欲和罪,她都忘不掉。
她像是上瘾的罪人,不敢承认想他。
其实很多次,她都能在自己的楼下看到他的车,他像是阴魂不散的幽灵,一直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一次,他更是毫不掩藏。
南锦屏的手瞬间收紧,努力不去看那辆车。
可是周归璨下车了,他的脸色很憔悴,看着瘦了十几斤。
以前他的气息阴冷,不好接近,这是这会儿,他的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种暴怒和悔恨交杂的情绪当中。
南锦屏迈不开脚步,她觉得好笑,不管这个男人怎么伤害她,似乎只要看到对方,她就变得不对劲儿。
或许有人要骂她犯贱,她何尝不是这么觉得的呢,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
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她就硬生生的站在原地,等着周归璨来到她的身边。
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嘶吼着想他,但他们两人都无比清楚,他们已经没有可能了。
“你们睡过了?”
周归璨的声音很沙哑,猩红的眼神将她看着。
南锦屏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是啊,可能周少不久就要喝喜酒了。”
“他知道你和我的事情么?知道你流过孩子,坐过牢么?锦屏,这一次你没有看走眼吧?”
南锦屏的心口狠狠一痛,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揭开了两人不堪的过去。
黑暗的回忆瞬间涌了过来,折磨的她心疼肝疼。
“不需要周少你关心,我们很好。”
南锦屏招手想要打车,周归璨却握住了她的手腕,“我送你吧,这里不好打车。”
南锦屏想要甩开他的手腕,却听到周归璨沙哑的说道:“锦屏,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借口和你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