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想要取我的命。虽然我对你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我对你养的这东西还算是感兴趣。”
“还有什么后手的话就尽量使出来看看吧。”
在出手时一向很少出声的林岩平静地说道。
此刻,道盟中人已经全部接近晕厥,许多长老都因这一斩带动的巨大冲击力暂时失去了意识。
能勉强站定的,唯有杨家,李家,牧家,王权家这等久经沙场的老将。
但他们的骇然和惊惧,却是丝毫不亚于李慕尘,甚至还要更甚。
李家老爷子喏喏道:
“每次与那个妖女交手,道法之力都会被那个妖女吸去。”
“这等剑意。。。。。。明明道力已经是前无古人,为何没有道力被吸走?”
“他。。。。。。他的力量怎么会只是单单凭借肉身?”
杨一方天眼即开,却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林岩经络气脉流动的方位。
“怎么可能。。。。。。”
“连天眼都看不破他的行动轨迹么?他身上若是没有法力,又是如何使出剑意的?”
两位长老并不明白,自己对这个世界熟悉理解的那套泛用的理论在林岩这里根本不成立。
林岩的力量,也许会被他们理解为道力和法力,却是从体内独有的系统中被提取出来,根本无法被他们发觉和反制。
而王权守拙父子,则面作铁色,一时间通体颤抖。
他们实在见过太多世面,但眼下这个男人的力量,实在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跟之前与我交手的时候跟我不是一个概念。。。。。。”
“他一直在留手么?”
若是在之前,王权霸业一定会气恼愤恨自己林岩轻视,觉得自己内心的傲气受挫。
而现在,他对林岩剩下的,却是一种类似于源自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感激。
毕竟,在天灾面前,有谁能说自己嫉恨地震、台风、海啸这等灾难对自己手下留情?有谁会希望火山爆发、雷击、雪崩这等神罚对自己不遗余力?
而王权守拙早就没有挥动一剑的气力。
他的内心知道,自己的儿子王权霸业论其天赋而言,其实比起自己稍显不如。
可是自己因为身体过于单薄的原因,只是稍加练习就气喘吁吁,根本无法精进王权剑意。
王权守拙也曾在内心畅想过自己能够按照心中所想自如挥剑的模样,那时,自己以绝对实力一统一气道盟,与妖族携手并进,将人妖千百年来的冲突悉数化解,那该是怎样一件美事?
然而,在林岩面前,王权守拙明白——
自己就算是在年轻气盛,身体尚且能鏖战一番的时候,移去一身顽疾,再精进几十年剑技,也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而李慕尘,她所剩下的情感,几乎只剩下了一个————
活下来。
“我决不能在这里败北……”
“就算是受尽磨难,我也要活下去……”
就在李慕尘如此想着的时候,一束金色和青色相交相错的光晕缓缓从罅隙中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