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需要至少十天才能完成的铸剑工序,在林岩的手中一天就能完成。
对林岩而言,最耗时间的磨光和锻打等操作只在片刻之间,精炼反而才是麻烦。如果铁块已经精炼过,他有信心在一天之内将这剑铸出来。
即便跟那些职业匠人一两年的作品还是比不了的,但铸出一把质地中上乘的剑并没有什么问题。
今天林岩要打二十一把剑,比昨天要多出一把。
而这第一把剑,是林岩为自己打的。
有了强悍的剑意,他必须要为自己打出一把新剑来适配他的剑术水平。
“咚……咚!”
轻描淡写的两下锻打,一般人需要捶打千百次的精铁已经被林岩打出了水波状的暗纹。
锻出剑坯和剑脊这种工序对于林岩来说当然也不费吹灰之力,就是淬火要稍微花些时间。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的几个同事便已经来到工位上。
以往同事们都会马不停蹄直接开始一天的忙碌,不过今天他们却讨论起了不久前的见闻。
“啧啧。。。。。。昨天晚上老李头的女儿死了……”
两个铁匠聊了起来。
“老李头?西山镇卖糖葫芦串那个?”
“嗯。”
“怎么死的?”
“还不是混元观那个钱道爷杀的。”
再次听到‘钱道爷’的动向,林岩一边捶打着烧铁,不由得留了个神,静静听着二人的对白。
“钱道爷?那个新来混元观的金主?”
“嗯。他昨天晚上去镇子上的酒家喝酒,老李头刚好收摊往南麓那边走。那道爷一撞见老李头他女儿,起了歹意,他女儿死活不从,钱道爷生起气来,一剑把她杀了。”
“你亲眼看到的?”
“怎么会。我也是今天早晨听老李头外甥说的,他跟我是发小,人老实得很。”
“啧!这钱道爷真这么无法无天,杀了人都没人管管?”
“怎么管?他受过寒玉剑石家的提点,随便出一剑,就把混元观那个大师哥干趴下了,血流了一地!道士他都敢动手,百姓他还不是想杀就杀?”
“寒玉剑石家?!这种道盟大家都跟他有关系?”
那身材高大的铁匠叹了口气:
“啧啧。。。。。。这道爷脾气是真大,徐道长也收拾不了他么?”
“可不是!他就算天天不去道观,净往外面跑,徐道长也不敢说一句不是,除非,他们混元观不想在道盟混了。”
“他不就是有钱么?在道盟真有这么大排面?”
“呵。道盟里净是些修道之人,平时哪来的银子?除了斩妖来搜刮老百姓的钱,不就是靠这些土财主扶持么。的确他家跟道盟里石家那种世家是无法相提并论了,但是他徐道长在道盟还真只能对他言听计从。”
说话的铁匠咳了几声嗽,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似乎在担忧周围有没有人听见自己说话,许久见四下无人,起身喝了口热茶又说道:
“这钱道爷以前杀了其他道爷的女儿都没事,他爹不准他去天仙院了,才把他打发来这种穷酸地方静静心。”
“像你这种有女儿在身边的,还是多加小心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