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斯特笑了笑:“真是?”
那使者扬起了头:
“至少三位大选帝侯能为我的身份背书,哪怕就是站在了施彤领大选帝侯的面前,让他指认,他也得承认我是。”
从方才开始就提起了一次的三位大选帝侯,这就是他的后台。
他是不是这个“薇薇安娜父亲的使者”,这重要吗?
哪怕薇薇安娜的父亲真的来了,在听到他身后的那几位的名号的时候,那个半死不活的选帝侯也得捏着鼻子认下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三位大选帝侯的意志,就是“半个莱塔尼亚的意志”。哪怕是两位女皇本人来了,也不会愿意直接得罪他们。
这就是“贵族”。
莱塔尼亚的贵族,相比起维多利亚的贵族,少的只是触碰最顶层权力的机会,但他们获得的,是在顶层权力不被触碰的前提条件下,为所欲为的报酬。
恩斯特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借着“规矩”这种东西,来压他,但这有什么用?
这有什么意义?
规矩,是用来约束那些在他之下的人的,王法王法,那就是王家的法,像是他这样的人,他需要在乎什么规矩?又有什么规矩能够约束到他?
金律乐章吗?
“三位选帝侯认我的身份,施彤领大选帝侯认我的身份,哪怕是女皇来了,她们也会认我的身份。您莫非还觉得我是假的?”
使者怀抱起双手。
他就是有这份傲气——我上面有人!
恩斯特点了点头。
好,你上面有人。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上面可没人了啊。
话都说到了这一步了,恩斯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对方既然不愿意服软,不愿意道明带走薇薇安娜的用意,还想抬人来压他,那他也不打算给他留什么退路了。
给脸不要脸吗这不是。
他坐了回去,直截了当的摆了摆手:
“我觉得你是巫王残党。”
“霍尔海雅,准备一份新闻发布会通稿,今日有一位莱塔尼亚籍游客在谢拉格不慎走失,谢拉格正在组织人员进行救援。顺便出一个安全告示——谢拉格最近地僩形变化较大,一些未知区域,谢拉格政府将会进行封锁,还请游客不要私自贸然探索,谢拉格政府会在勘探完毕后重新开放封锁。”
“这两份通稿准备完毕后先不要发,莱塔尼亚那边要是有人找来,再发出去,要是没人找来,那就算了。”
那就算了。
使者有些呆愣的听着恩斯特的安排,而这四个字显然戳到了他某些敏感的部分,他脸上的傲然有些崩坏,认真道:
“恩斯特首相,你是认真的吗?你可要考虑清楚了,阻止我带回薇薇安娜,让我在谢拉格‘失踪’,你要面对的是三位大选帝侯,以及整个莱塔尼亚的问责。”
“你的盟友,那些维多利亚人,她们现在自顾不暇,可没工夫来保护你。尤其是你仰仗的温德米尔公爵,她如果不想自己和莱塔尼亚的合约被打破,自己进军的时候被选帝侯大人插上一刀,她就不会来保护你。”
“还有。。。。。。。”
“还有什么?”
恩斯特反问道,
“你说的那些,什么三个选弟猴,他们现在在谢拉格吗?”
换做以往,恩斯特大概已经干净利落的来上一句,我懒得说,你不配听,结束这段对话了。